李鬆笑罵了一句,陳通低聲說道:「捕頭你放心,你交給我們辦的事兒,全都妥當了。」
李鬆點點頭,幾個人進了包間,杜小埔就將李鬆要的東西給了他。酒菜擺上來,酒過三巡,杜小埔才笑道:「不查不知道,那位還真是心黑手辣,捕頭,你打算怎麼辦?什麼時候發動?他們家可是有錢的很,若是時間長了一個不小心被他們翻盤了,咱們……」
李鬆打斷了他的話:「怎麼可能?頭幾天你不是還看見知府家大公子了嗎?」他故意說話含糊其辭,杜小埔和陳通一直以為宋子橋得罪了秦燕山。
陳通嘿嘿笑道:「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這麼不長眼,誰都敢得罪!對了捕頭,我怎麼聽說嫂夫人去了青州府了?是不是真的?」
李鬆想起自家的鄰居,估計就是那王真真說出去的,他不由冷笑了一聲,隨即道:「可不是,秦公子的那個表妹,非得跟賤內弄什麼義結金蘭……」
陳通聞言嗬嗬笑道:「捕頭,義結金蘭那可是男人間的事兒,哪有女人義結金蘭的?」
李鬆白了他一眼「她可不就是男人的性子!我第一次看就她,還穿著男裝呢!上前就拉賤內,若不是秦燕山攔著,差點被我揍了!」
杜小埔和陳通一聽,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李鬆為了安撫他們倆,又笑道:「宋家可是一條大魚,人家吃肉,到時候咱們怎麼也得弄點湯喝……」
陳通笑道:「捕頭這話我贊成,光靠咱們這點月俸,還不得喝西北風去?馬縣令新官上任,不準咱們釣魚,這段日子真是苦了咱們了。」
李鬆詫異「釣魚?釣魚是什麼?」
杜小埔和陳通都沒少喝酒,見捕頭大人詢問,也不遮掩,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將釣魚的事兒說了。
陳通笑嘻嘻的說道:「釣魚有好幾種辦法,我先說活釣,就是找個外地的無賴,然後假裝他是逃犯,再選一戶老實膽小的人家,讓這個假裝的逃犯裝成逃荒人,要求收留。隻要這戶人家收留了,哪怕不給錢白幹也行,隻要被釣的對象動了善心或貪念,將來人留下,然後咱們隨後就到,一個窩藏逃犯的罪名,當然跑不了了!」
李鬆聽了,心裡頗不是滋味兒,這一下子,那戶人家可就得破產了「聽你這話的意思,莫非還有死釣?」
「那當然了。」杜小埔打著酒嗝笑道:「死釣就更簡單了,隻消找到一具無名屍體,病餓而死的最好。趁著天黑,將屍體運到被釣那家門口,等第二天他家沒開門,咱們就打上門去,劈頭就栽一個命案在他家頭上,這時候有屍體在,他們滿身是嘴也說不清,銀子自然就到手了,到時候他們還得千恩萬謝……不過這年頭屍首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李鬆問道:「這麼說,除了活釣、死釣,還有別的法子?」
「有有,當然有,捕頭你應該知道,在外麵行旅之人,大抵身上都帶著幾個錢,而且沒有家眷在身邊,難免貪色,咱們就找好妓·女,扮成良家女子假裝出走或者迷路,若是有人貪色趁機占妓·女的便宜,自然就有咱們的人馬上打上門去當場抓住,就說是他拐帶,到時候連唬帶詐,嘿嘿,總得把他身上所有的盤纏都掏空……這就叫放鴿釣」。
這種事兒,李鬆在外闖蕩的時候的確聽說過,沒想到如今他的手下居然就幹這個,一時間他心裡好不著惱,這等行徑,跟那宋子橋有何區別?可是他又發作不得,心中不高興,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琢磨著要不然等搬倒了宋子橋,乾脆帶著青青回家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