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點點欠缺,但配在那張臉上就分外的和諧,每一個都變得那麼的生動……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清爽的感覺。最動人的是那一抹笑,從骨子裏透出了一種無盡的溫柔……

“還看啊?再看,眉毛啥的都被你看掉了!”

“你不是鬼!是狐!”說到“狐”,冷昕的腦子了突然閃過菁菁的影子。

“謝謝!謝謝你的讚美!”女子似乎很高興冷昕說她是狐,“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你看,到處都是一張張西方臉,看著你這張東方臉就覺得特別親切,忍不住想靠近你!”

“嗬嗬~~”冷昕心不在焉地輕笑兩聲,又盯著河麵成雙成對的天鵝發呆。

“……

在一個溫暖的仲夏夜

我的耳朵也充滿了愛情

她的嘴唇好像玫瑰含笑

當我們在大門前告別

我清楚記得那最後一吻

我把心兒遺忘在海德堡

我的心啊在內卡河邊狂跳……”

“海德堡總讓人不由自由地想起愛情。遙想當年歌德在這裏與魏瑪娜一見鍾情,成就了《我心迷失海德堡》,也成就了一段愛情傳奇……”

女子的聲音裏、眼睛裏貯滿了深情。

“隻可惜這段愛情故事曇花一現。他們雖然愛得直如疾風暴雨迅如霹靂閃電,卻終究是‘驟雨不終日’。短暫的迷狂過後,是緘默中深沉的不幸,長時間無語的絕望,年年歲歲揮之不去的憂鬱,直至死亡帶來解脫。……也許,我也要等到死亡帶給我解脫……”冷昕的最後一句話,低得連自己都聽不清。

“……

致我情人的眼睛

致你寫下這些字句的手指——

曾經滾燙的期求

予取於求——

致湧流出詩句的胸脯

這些信頁漫步而來

永遠充滿愛意地期待

最美時光的證人

……

愛情總是讓癡情女子甘心冒那‘曾經滄海難為水、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奇險。但這種冒險是值得的,‘最美時光的證人’作出了‘愛情的最後的斷案’:‘你真美啊,請停留一下!’……不要太難過,你的愛情也會作出最後的斷案的,而且,我相信這個斷案也是最美的!”

“嗬嗬~~~你很喜歡歌德麼?對他的詩歌如此鍾情。”冷昕不由得又看了看這個仿佛從地心裏突然鑽出來的奇女子。“不過,我似乎隻知道聶小倩她媽專幹教唆人用錐子刺帥哥腳心的事,沒聽說她還如此迷戀歌德。”

“哈哈哈。現在你不就知道了咯?我確實迷戀歌德。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海德堡,也想成就一段‘歌德與魏瑪娜式’一樣的愛情傳奇!”

“嗬嗬~~~總算露出點聶小倩她媽的本性了。你是不是現在就盼著天黑親自去出馬去搞定寧采臣啊?你打算喝寧采臣的血呢,還是……”

“我打算喝女人的……香津……”

嗬嗬,人家是走千裏行萬裏都遇不到一個,我冷昕倒好,走到哪裏都能遇到,難道命書上說的是真的——“走一路,桃花開一路。”

心裏嘀咕著的冷昕,麵上卻掛著淡淡的笑意,不疾不徐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不懂!”

那女子嫣然一笑,意味深長地盯著冷昕:“你不懂嗎?”

冷昕的心被那笑刺激得微微一顫,但依然淡淡地回答道:“真不懂!”

“哈哈哈~~~~不懂沒關係。”女子笑得很脆,也很開心,爾後很沒邏輯地來來了一句,“我知道就好了。”

此刻的冷昕,對“愛情”兩個字極度的“過敏”,她實在沒有心情觸及這個話題。

太陽漸漸的西沉,金色的餘暉給內卡河兩岸抹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色彩,海德堡沉醉的夕陽的美麗裏。

女子不再和冷昕神侃,拿出一部十分高級的相機,“嚓嚓——”從不同的角度拍攝著海德堡的美。

“喂——小美女,別發呆了,給我拍幾張照吧。我可不想錯過如此美景。”

遞過相機,女子便在夕陽裏擺出無數成熟動人的pose。冷昕從來都是懂得欣賞女人的美的,她用她的相機,忘情地抒寫著對她美的欣賞。

突然冷昕的的鏡頭裏出現了一個金發飄飄的西方美女,女子立刻湊上去,一臉燦爛地用一口流利的德語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那西方美女頓時笑靨如花,不住地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