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球場上寂靜了,黃瀨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垂著頭仰坐在地的水藍發的少年。

“黑子!”

“暫停!”

“黑子!”

忍著頭部的疼痛及心髒處傳來的鈍痛,黑子睜開了一隻眼,平靜的看著麵前有些發顫的黃瀨。

眼神空明,比平時藍一些,可是黃瀨知道那平靜下的委屈和難受!黃瀨看著,更不知如何反應了,那右臉上的血跡在憤怒的指責著他,指責他失手傷害了最喜歡的人!

他也不想這樣的,真的是失手啊,他沒有留意到黑子還沒有走開的,他不是故意的……

直到黑子站起說了兩句話又倒下去了,再被抬下場了,黃瀨還是怔愣的站在那裏,腦海裏不斷回放著剛才小黑子被自己反手掄倒在地的一幕,心痛的幾乎麻木了。

——原來,我比我想象中的更喜歡你呢,小黑子。

所以看見你受傷心會痛成這樣,看見你流血,我也想給自己一拳,知道是自己導致的這一切,第一時間不是想你會不會生氣而是想你傷的嚴不嚴重……

真的無可救藥了!

高台上,綠間冷眼看著那個那個被誤傷的人被抬下去,再被處理傷口,上藥……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還是看見了那不甚溫柔、不甚熟練的包紮動作,他很想衝過去自己來,可是……不行!

手裏的紙風車的杆兒被折彎了,他也沒有在意,隻是盯著場外的那邊。

比賽最終還是結束了,誠凜在零秒出擊,以一球的分數——兩分,險勝。

做最後的告別時,兩邊的教練的對比尤其鮮明,麗子身邊泛著五彩光霞,那個大叔教練就絕對的是幽冥暗火環伺。

黃瀨失落了,傷心了,哭了,黑子看在眼裏,水藍眸子裏閃過一絲難過及不忍,麵上還是平靜一片,但是心髒又在刺痛,唉,“隱疾”又發作了。

送走了誠凜的一撥人,黃瀨換了衣服後就用水龍頭裏的水衝臉,意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能忘掉剛才的幾個不如意的事情就那更好了,人生字典裏的第一次敗績呢,而且還是小黑子給的,無論從哪一點看都是非常值得銘記的啊!

“雖然說今天的雙子座的運氣最差,但還是沒想到你會輸呢。”綠間看著正在用冷水衝臉的黃瀨說到,絲毫沒有說謊的不安,語氣冷硬而帶著一絲幾乎發覺不了的怒氣。

好吧,他必須承認,他來找這個模仿小子不是為了安慰他,而是來看一下,然後發·泄一下自己心中因為他剛才傷害了那個水瓶座的怒火,反正他也不太理解得了自己的話的意思。

——不是每個人都是赤司那樣恐怖的存在!

“你來看了嗎?小綠間。”黃瀨說,原本以為他不會來的呢,看來小黑子的影響力還真是大呢!

綠間沒有回答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而是說了句其他的:“你們誰贏我都不會高興的。”

黃瀨平靜的看著綠間,等待他的下文,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沒有說完嘛,他哪次說話有這麼平和啊?!

果然,綠間接著說:“隻會回敬那種猴子都會的扣籃,是不會被命運看中的。”伸出纏著繃帶的左手,推了推眼鏡。

“初中以後就沒見了呢!”黃瀨癟了一下嘴,就知道他不會說那麼平和的話!

“左手還是纏著繃帶呢?隻要能準,是不是扣籃無所謂吧?!”黃瀨閑閑的說道。

綠間瞟了黃瀨一眼,以藐視的語氣說:“所以你不行啊!”有些無奈的偏過頭,繼續打擊人:“離那麼近當然可以進啊,投籃是離的越遠越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