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笑著,伏在我耳邊,“你丫要是對我能像對你們家狗十分之一好,我就知足了。”

我真是頭一回見著吃狗醋的人,我轉過身躲開,沒理他,在每次放mai時坐的一個廢舊井邊坐下,對他揚了揚下巴,右手衝著東邊一揮,做了一個扔球的動作。

“去!撿回來!”

楚翹歪嘴一笑,不朝東邊,直接朝我撲過來。

proud 驕傲

——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一處風景

旅行過後

總不能風景也帶走

隻好讓它留在這裏

—林夕——

總是喜歡在深夜思考些什麼的,哪怕是無關痛癢的瑣事也好,刻入心骨的悲傷也好,曾經一度荒廢的歡樂也好,總會有那麼一刻光線都靜止了,時間都不走了,我,你,我們,都不老了。當我們可以試著用自己的眼光看世界,不巧的遇見了誰,為了誰愛了誰,隻能說是命中注定。

曾說,即使張開雙眼,也無法看到真實的真實,我們不自知地把自己當成外來者,冷眼旁觀一場又一場相聚離別,而當親臨其身,我們又不自知地為下一次相聚離別哀傷難過。

總覺得時間忽快忽慢的像在跟自己打哈哈,恨得牙根癢癢想抽它兩巴掌,但是又心疼的像個寶貝攬子,所以在我們得到或失去的同時,已經遺忘了得到或失去它的意義。

笑臉恍惚晃動,世界一如初見,隻是單單改變了漠視的角度,就會令人心酸到走不穩腳步,得到了許多,卻在一時刻終將失去,想著,任由如何堅強也忍不住崩碎,可憐維持的虛妄,不容易的建立,卻如海邊沙碉一擊便無影無蹤。

逝去的不是年華,到來的不是成熟,來來回回去去往往千百遍,不知不覺赤道也被繞場一周,路走的都太過辛苦,不覺已經麻木,回首,眼眶被什麼浸沐,卻經不起感悟。

每每憶還曲終人散,辨不清什麼在麵前悄然飛散。

這個冬天,風有點慌,不太忙;冬天的太陽總給人一種懶懶的無力感,即使直視,也不很刺目,暖暖的,卻趕不走身邊的寒冷。

穿上外套四處逛逛,也有很久沒盡情享受冬天的陽光了。

春節放煙花是個傳統,以前禁止過,也沒什麼用。後來規定了在法定節日可以燃放煙火之後,想著可以光明正大的放煙花,有一絲竊喜。

燃放煙火是好壞參半的事,難以言喻偏向哪一邊。生活中很多都是這種情況,失去了什麼,就一定會得到什麼,忘了什麼人在什麼書上說的,“命運給了你這一樣,就不會再給你另一樣”。所以我想,人如果總想著失去了什麼,就會連得到的一同失去。像下雪,如果隻抱怨它的寒冽,就會忽略它的冷豔。

說到雪,一月十二日終於在這個冬天看到了雪景,片片的雪華像帶著天堂福音的羽毛,笑的有些囂張。

看著雪像蝴蝶那樣落在樹木上給它們換上白衣,好像穿上嫁紗的新娘。什麼時候,竟發現原本應呈現蕭瑟的季景竟披上歡愉,它們褪下華裝換上朧紗,不論是自娛自樂或是取悅路人,在寂寥的環境中以殘缺的笑容麵對,這就足以讓在生活中遭受失敗而自怨自艾的人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