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台階,堪堪站穩。
“嘩啦”一聲,眼前開了一個口子,呼呼的風向上刮來,一列樓梯伸向底部。
“嗚嗚”裏麵有人,往裏望望,台階上有隻鞋,是綠竹的。上麵繡著翠綠的竹葉,想也沒想就往下走去。
“綠竹”一聲呼喚帶著回音向四壁撞去,水心摸著冰冷的牆壁,看向四周向來是個地下通道。
“嗚嗚嗚”聲音更加急切。
一個拐角處,水心看著綠竹被反手綁著。眼睛裏麵滿是焦急,嗚嗚的想要說話,自己越靠近她掙紮的越厲害。
掏出懷中的匕首,一下隔斷繩子。綠竹的手一被解放,便慌忙拿下口中的布,急急的說著。
“小姐趕緊離開這,這是莊裏的禁地,闖進來是要死的。”
“你怎麼在這兒?”
“我被迷暈弄到這兒的,小姐咱們趕緊走吧。”急忙拉著水心的手要往梯子那跑。可是他們剛起身就聽見
“轟“的一聲,黑暗瞬間籠罩,有人把入口堵上了。
“怎麼辦,出不去了。”綠竹的聲音裏帶了哭腔,抓著水心的手冰涼,還不自主的打著顫。
“既來之則安之,費勁心機的設下圈套,又怎麼會給你逃脫的機會。”冷冷的眯起眼睛。
看來隻能順著通道往裏走了,走了一陣,縷縷幽香,飄到地道裏。看來這個出口連接在一片梨花樹下。
兩人順著梨花香,走了出來。一片雪白鋪天蓋地,“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原來是這樣的景象。
一處木屋在梨花深處,房門輕掩,緩緩推開。裏麵幹淨整潔,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想必是有人經常打掃。
滿屋書卷氣,看來這個人經常在此讀書寫字。
牆壁上掛著一幅畫,
膚色白皙,五官清秀,張揚的笑容透露出一抹俊俏,如水的眼眸又不失溫柔,最主要的是唇邊的梨渦為他平添柔和。一個襲白衣,一隻玉簫,隨風輕揚,空靈而俊秀。
水心看著那幅畫,覺得那個人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畫的下麵還放著很多卷軸,仿佛被什麼魔法催動,不自主的伸手打開一幅圖卷。
一幅、兩幅、三幅……
水心逐漸的震驚起來,合上畫卷,心慢慢的恢複平靜。睜開眼時,映上了清明與了然。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輕歎了口氣,把那些畫卷整理好。怪不得水心老是覺得青蕭的眼神很怪異,怪不得能那麼義無反顧的付出,原來終究是個“情”字。
忽然耳邊掌風襲來,轉身,還不待水心反應,胸前便挨了一掌。
青蕭,一看是水心的臉。急忙收斂內力,可是還是來不及,五成功力的掌風罩在水心身上。驚慌的看著水心倒下,急忙把她摟在懷裏,胸前的點點血跡觸目驚心。
“心兒,你怎麼會來這?”扶著她的身子,顫抖的問,而另一隻手透過後背緩緩地注入真氣。
“有人……想……要我的……命。”水心艱難的睜著眼睛,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
迷迷糊糊的醒來,腦中緩緩映出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燦爛的笑容,那麼的不真實。
轉頭,透過白紗,看到了窗欞上模糊的日光。收回視線,落入空曠的屋子。
“綠竹?”
“綠竹”綠竹一般聽到叫聲後,便馬上會急急忙忙跑出來。現在院中一片寂靜,隻能聽見鳥蟲吵架的聲音。水心向來喜靜,所以院裏的下人,零零散散都被她遣了出去,隻有陽光燦爛的綠竹被留下。
支起身子,胸前的疼痛,糾的水心氣喘籲籲。
門被打開,一個嬌小的身子,撲到自己腳下。
“奴婢該死,小姐要什麼盡管吩咐。”
“綠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