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就這麼胡亂的想著,就這早飯把這些猜忌咽到了肚子裏,然後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冷起了臉。這個楚夕寒好死不死的住到了自己的對麵,那一張完美不變的笑臉總會在自己一開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無奈的待在屋子裏,可是這怎麼說都不是長久之計,那些人一定還是會出手,隻是突然的消失留給人的更多是不安。
就這樣他們待在客棧裏,嗅著那股子危險的氣息在逐漸的濃烈。白天還好,至少不會有人明目張膽的殺到客棧裏頭,可是看著那輪太陽逐漸的傾斜,向天際而去,那些蟄伏的猛獸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水心閉著眼靠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隻手輕輕地的轉動著桌上的茶盞。猛然睜開眼,迅速的拉開門,正要往外追去卻被一個大力拉回,撞到了一個幽香的懷抱裏。
“放手。”冷冷的一掌拍向那人的胸膛,卻被輕巧的抓住手腕。
“呆在這裏不要亂動”
“放手聽到沒有,你憑什麼決定我的決定,有什麼資格?”
“我隻是答應別人罷了,最好看清楚自己的實力,別徒勞反而招來禍端,又要別人替你收場。”
“又?什麼意思?”
“現在你隻要呆在這裏,不會有人來的。”楚夕寒一瞬間的懊惱湧現在臉上,隨即便掩藏起來,他鬆開扣著水心手臂的手,站直身子看著水心的眼睛滿含警告。可是他不是神他料不到每個人的心思,更何況是倔強如斯的水心。
隻見水心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緩緩的笑開,卻帶著薄涼的嘲弄。
“你還管不了我”扔向這句話,迅速的一躍而起朝外麵奔去,秦霜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裏,水心立在大街上茫然的看向四周,低頭一想便向被圍攻的那片樹林掠去。楚夕寒從窗戶裏看著水心消失在黑暗的身影,滿臉的冰霜。揮揮手邊有人跟了上去,白水心你到底有沒有心,這樣折磨他,難道不覺的心痛嗎?握著窗戶的手逐漸的收緊,甩袖離開隻留下一個深深的凹痕。
水心一路飛奔,忽然一頓,迅速的隱入一顆樹上。底下往著相反方向的幾人,腳底生風也是以極快的速度前進。她當下疑惑,但是思量一番還是在後麵遠遠的跟著。這些人穿著灰糊糊的衣服根本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物,前方的人猛然住了腳步,她心下一驚趕緊躲向身後的樹木,過了一會兒轉出身子,卻看不見了那些人的影子。迅速的跑到前麵四下尋找,屏息感知也一無所獲,居然跟丟了。
“嗖”一柄寒劍折射著夜色的光澤,向水心所站的地方刺來,迅速的一側身躲開這奇快無比的一刺,臉上有些刺痛想必是被劍氣劃傷。
“嘖嘖,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身手,竟然連一招都躲不了。”一個清脆含笑的聲音響起,那個人抬起劍來緩緩的撫摸著,看向水心這邊時,那視線如刀子般鋒利。
“愚蠢也要有個限度,躲在那個殼裏麵不是很好麼,不自量力的跑出來給我當靶子,真是可笑之極。隻可惜那些跟來保護你的人都被引到了別處,當真是苦了那人的一番心思。”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屈起手指彈了一下劍身,發出叮的一聲,微微的震動了一下。
“又是你?你就是鬼域左使對吧,到底是什麼理由你要與我過不去?”
“噗,哈哈哈,我想殺誰,何時要找理由。”
“你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雖然這句話說的很心虛但是水心堅信氣勢也是成功的法寶,所以冷著臉抽出腰間的赤煉率先攻了過去。軟鞭內注入內力挺得筆直,與寒劍相撞蹦出火光,手腕微轉赤煉又化作水蛇纏著那人的身影。水心的每一招都傾盡全力,因為她深知稍微一鬆懈自己的命就不保。那個身影在重重的鞭影下輕巧的閃動,如一隻蝴蝶起舞。
“轟“一鞭擊在地上產生一道裂痕,可是剛剛還站著的人影卻已經停在一米開外輕笑。
“到我了。”話音剛落便舉劍刺來,竟然可以聽到劍身發出的鳴叫,水心急忙揮鞭去擋,但是那人順著甩過來的鞭子悠然的一擰腰,腳尖踏在鞭身上,更加迅速的射了過來。水心向旁邊躲去,卻被刺中了肩膀。可是這一避這種了那人圈套,眼看著那間換了一個弧度,向她的頸部而來。水心都能感覺到那絲冰冷的寒氣貼在自己的皮膚上,還是奮力的躲著。
忽然那劍氣消散,耳邊傳來秦霜的大喊聲“住手”。然後就是劍身相擊的聲音,自己被猛然拉起來,秦霜迅速出手點穴止血。然後執劍對著一邊亭亭而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