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豪放張狂的笑聲,頓時仿若傳染病一般迅速的蔓延開來,大家指著那幾個人呢哄哄的笑了起來,但是人家畢竟不是什麼小輩,隻見那位左使不惱反而笑得花枝亂顫,那笑聲夾帶了內力,內力不夠的人會被震斷經脈。好不容易收起了笑聲,那左使抬手勾起了自己的一縷頭發把玩著,然後指著那些人滿含嘲諷的說道。
“一群蠢貨,大家還不知道吧,那位白衣少年可是秦大管家的至親,你們與狼為伍還在這裏不自知,真是可笑,哈哈哈。”笑聲在空氣裏回蕩,那人已經閃入樹林沒了蹤影,留下一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蹲坐在一旁的水心和秦霜。
“就是那個白衣小子引得我們到處跑,他身上就有白虎令剛是不是?”
“是呀,秦管家這小子難道真是你的親人。”
一時間麵對大家的質問,秦牧沒有回應,隻是摸著自己手裏的劍。他也很是不解鬼域的人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和秦霜的關係,故意留下這句話明白的就是挑撥。可是還來不及應對,秦牧就聽見秦霜無比哀痛的喚了一聲“哥哥”,而自己下意識的轉身看向她的方向。隻見她緩緩的站起身子,向自己走來,臉上的淚水在不停的滑落,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噗通”秦霜筆挺的跪在秦牧的麵前,開始痛苦,然後扯著他的腿將他拉著俯下身子,足夠與之平視。
“哥哥,我真的很愛他,所以才不得已偷了白虎令出來,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那個人竟然更本就不喜歡我,他其實愛上的是別的個男人,從始至終隻是個替身罷了。白虎令我不要了,它就放在……我無顏再活在世上,對不起哥哥。”然後大家就在這愣怔的情況下看著那個白衣少年,因為愛上了一個男人,為愛違背了自己的兄長。
人人都有一顆同情別人的心,此時縱然情況特殊,但是那秦霜滿含真摯的演出確實叫絕。眾人包括水心看著那兩個人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剛才還在傾述的秦霜一把抱住秦牧喃喃了幾句,然後展顏笑開。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隻見秦牧被狠狠推開,而那名白衣少年則向一直白色的蝴蝶迅速的飛到崖邊,底下的風把她的衣衫吹的獵獵的作響,她那個可笑的胡子也微微的顫動。底下是什麼水心並不知道,但是那一處山崖卻是很有名的,因為很多殉情的人都是來這裏放生的,所以被稱為“斷情崖”。
隻見她微微一笑,在眾人的驚呼中背朝後掉了下去,水心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縱身躍了下去。
一群漢子猛然醒悟,快速的向崖邊跑來,看著吞噬了兩條生命的深淵,也是一陣唏噓。但是他們更加關心白虎令的下落畢竟大家此行的目的都是也不必遮遮掩掩,眾所周知的秘密的罷了。此時緩過神來都看向秦牧,他們清楚的看著那個為感情迷失頭腦的少年在最後幡然悔過的樣子,所以那句藏在哪裏的話必定隻有秦牧一人聽到。
“秦大管家,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此令的下落,那麼是不是應該告訴大家,不要自己獨吞了這唯一的消息。”
“我不知道。”
“哎,姓秦的你少在這裏裝蒜,當真以為我們是傻子麼?”
“是呀,你們白月城柳家現在已經是門廳凋零,你以為憑你自己就可以為所欲我嗎?”
“各位好漢,現在大家都看見了這個姓秦的小子,耍我們。公然與武林為敵,咱們必……”
“噗”那個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著一把寒劍穿透了自己的身軀,劍尖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滴。頓時亂作一團,一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刀了結,幹淨利索。不一會兒人群中便剩下了一半,那些人單膝跪地,身上的衣衫退去,現出裏麵統一灰色的衣服,在背上都繡著一個火焰的紋樣。
“我就當你們是傻子。”冷哼一句,緩緩的轉身看向斷情崖,用力的握拳。
“秦霜,你竟然來這招”是的,秦霜故意在眾人麵前演戲,還假裝把信息告訴了他,其實那家夥隻說了一句話“它就放在……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後跳入懸崖,秦牧眯起眼,隨即笑了起來。一揮袖轉身離開,再看地上已經沒有半個屍首,隻留下整齊站著的灰衣人。
而這廂的水心在那雙腳離地的一瞬間,她就絕望了,蹦迪自己前世就沒玩過,因為極度恐高。此時下降時候遇到的阻力簡直可以把人割裂,隻能閉著眼,放鬆身體盡量不用內力抗衡,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忽然腰間一緊隨即被一個人拉到了一個洞裏。
“你真是要尋死呀,害的我差點的就拉不到你了。”黑暗中一個人埋怨的聲音響起,水心當下眉頭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