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雙令合,再別一闊野
夢裏不知身是客,那芳草依依,那綿綿細風真像是在現實中一般。夢境不是穩定的它是被一縷青煙幻化而成,嫋嫋的升騰到半空之中沒有規則的邊際隻是在隨意的晃動。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模糊,越往遠處就越加的飄渺。
那是一個翠綠而又晶瑩的世界,緩緩流淌的水脈靜靜穿過草地,水麵有一層水氣不高不低的懸浮著。蝴蝶在水流邊上的花上留連,一角衣袍緩緩的從一顆樹後顯現,隻是看不真切。那人倒是不急不慢的走著,隻是背影和那黑亮的頭發在這溫和的幻境裏給人以遐想。轉過一小片樹林,他停了下來,前麵出現了一個石桌和一個石凳,石桌上擺放著茶具。
修長漂亮的手,執起茶壺倒了一杯出來,那幽然的茶香似乎都能聞見。隻是又刮起了風,畫麵微微顫動了一下。一個女人出現,身姿妖嬈一把折扇遮住了半張臉,緩緩的半跪在那名那子身側,折扇拿開露出了側臉,竟然是楚夕寒。那名男子放下茶盞扭過頭來輕輕抬起楚夕寒的臉,漸漸的靠近。
“你們在做什麼?”水心跑出來製止了他們的舉動,看著無痕麵色無波的轉了過去,沒看自己一眼。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無痕本來就是我的,你了解多少?你不是嫌他狠辣無情嗎?現在跑來幹什麼?”水心被一連串的質問堵得啞口無言,一步步地向後麵退去。
忽然後背抵住一個身體,木然的轉身是秦霜的樣子,可是漸漸的變成了青雨鸞,她一開始哀怨的看著自己,後來大笑又後來撲過來抱住自己。肩上真實的有濕濕的感覺,腹部一痛低頭不可置信的低頭一看隻見一把尖刀深深的插了進去。麵前的人又變成了那個什麼左使的,看著自己輕輕的捋著頭發。
“令符還沒有到手,你為何要殺了她?”
“誰讓你對她的關注太多。”不知道何時無痕出現在了身前,緊緊的摟著那個左使,冰冷的看著自己。
“來人,把她扔出去別髒了地方。”嫌惡的揮了揮手,四周冒出了幾個黑衣人抓住自己便丟到了那水裏。這水竟然是冰涼,喉嚨裏的聲音始終喊不出來,身上開始發冷。
“不要,不要……”
原來是一場夢,原來下起了雨,原來隻是自己的一個幻想。
站起身,轉入房內。換著幹淨的衣服,摸到胸口處的令符掏出來仔細的又看了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白虎朱雀兩令現在都在自己身上,說來也奇怪自己竟然不知道秦霜何時把它放到自己身上的。看著兩塊令牌後麵都刻著古怪的花紋,無聊的撫摸敲打,忽然看見這令符的兩側竟然有些凹凸不平,緩緩的將兩塊拚在一起,非常之切合。驟然一道白光沿著相交的地方射出,照的滿屋子的亮堂堂的。
白光過去,水心驚異的瞪大了眼睛,兩塊令符竟然合二為一中間沒了縫隙,奇妙的是他們變成了一塊的大小。愕然的看著這一係列的變化,水心向後倒在床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房頂。這到底是個什麼時代,不會有什麼神怪之類的東西吧。把頭蒙在被子裏,聽著外麵的雷雨聲。
四神令本就可以互相感知,現在兩大令符已經開啟,剩下的必會有感應,所以在朱雀白虎啟封的時候,玄武和青龍兩令也同時發出了灼眼的光芒。這一消息在江湖上也漸漸的散開。
“哎,你們看見那個方向昨天下午的白光了嗎?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的東西,不會是什麼妖魔吧。”
“瞎說什麼,哪有那種東西?”
“怎麼不可能,現在傳的沸沸揚揚,連官府都開始搜查了。”第二天街上的人都開始討論著這個問題,大家看著水心家那個方向指手畫腳的描述當天看到的景象,就如同在現代看到了飛碟一般的新奇。
水心想來本著低調是美德的原則在這個地方生活著,集市賣餅的大叔、賣水果的大嬸大家都知道,這個鎮子上有個一身黑衣的少年,一聲不吭,每次買東西就掏一把銀子,讓你自己在裏麵找。
因為水心有個毛病就是懶,懶到沒人提醒就不知道吃飯,沒人給買飯就會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吃同一種飯。最糟糕的就是,她根本分不清楚,一兩銀、二兩銀、和五兩銀這些莫名其妙的區別。
就這樣含含混混的過了將近一年,都愣是沒和這裏的人有什麼交集,加上這裏本就是各地區人們的大雜燴的聚集地,所以沒人會花心思去研究一個沉默寡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