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此話一出,薛榮立即看向身旁的薛子義,薛子義隻覺得很奇怪:“爹,我沒借過錢,賒過賬!”
鄭柔兒哼了一聲:“你沒有,難不成是老爺,在外麵喝花酒欠下的?”
薛榮看著倪月杉的眼神逐漸帶著哀求:“這位姑娘,你究竟是誰啊?我們薛家欠你什麼了?你快說啊?”
“不是欠我,是欠我娘,郭夫人......”
倪月杉此話一出,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陣詫異。
薛子義激動的上前幾步:“你,你說郭夫人是你娘?你,我娘嫁給你爹了?還是你認了我娘做義母?”
倪月杉隻淡淡的看著他,看來薛子義也不是完全不孝順,隻是單純的畏懼薛榮,也沒反抗能力吧。
“你娘嫁給了我爹,現在也是我娘!”
薛榮冷下了臉,怒道:“你,那賤人還膽敢嫁人?”
他因為太過激動,全身的肥肉都在顫抖,在一旁站著的鄭柔兒也唏噓不已:“不是吧,老爺,她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明明是被休了,還有臉嫁人!她怎麼不去投河自盡呢?”
說著撫摸向了肚子,一臉悲痛的表情:“可憐了我肚子裏的孩子,若不是她,孩子現在已經一歲了!”
說著,趴在薛榮的肩膀上,痛哭了起來。
薛榮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別哭別哭,我會為你做主的!”
之後薛榮看向了倪月杉,眼神裏隻有不耐:“別坐著了!你不配!那賤人害死了我的兒子,還,還有臉重新嫁人?而你還有臉來我們家,說是討債的?討什麼債?我們薛家欠她什麼了?”
“她還欠著我一個兒子!當初就應當讓她償命,免得她今天不知羞恥,還讓你來我們家大鬧!”
倪月杉麵對幾個情緒變的非常快的人,依舊是淡淡的坐在座位上。
“可我娘說她冤枉,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娘那麼好的性子,怎麼會因為嫉妒,殺了這位鄭柔兒的腹中胎兒?鄭柔兒不是花樓出身的麼?”
“那孩子,薛老爺,你就斷定是你的?”
倪月杉的話,像極了嘲諷,薛榮聽的氣惱:“你究竟是在哪裏蹦躂出來的?你誰啊?別在我們家擺出這副清高的模樣,告訴你,那賤人,害死了我兒子,沒賜死她就不錯了!”
“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的!我們薛府不歡迎你,回去轉告那賤人,讓她早點死!”
鄭柔兒在一旁開口附和:“是啊,我腹中的孩子,一個人在地下多孤獨啊!她害死的人,那就去陪著!還有你,你可要小心了,那賤人,心腸歹毒,小心有一天想著害你!”
她開始掩麵痛哭:“我的孩子,可憐的孩子啊!”
之後薛榮在她的身旁,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順著後背,開口安慰:“好了好了,別哭,別哭,孩子咱們還會再有的!”
站在一旁的二夫人以及薛子義隻是皺著眉,沉默的看著二人表演,不敢插嘴半句。
倪月杉哼了一聲:“既然,一口咬定是我娘所為,也成,那就大理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