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血案,不過就是......”鄭柔兒非常不爽的想要狡辯什麼,但見到倪月杉那裏的眼神,最終是將話咽了下去,沒再吭聲。
倪月杉這才跟著收回了視線,目光重新落在竇瓊花身上:“謹慎點,想好了再說!”
“這......”竇瓊花為難的看著倪月杉,之後又去看鄭柔兒,最終是開口:“有沒有,我也記不清了,還需要看看冊子,冊子有記錄的!”
然後低垂下了頭,沒有再吭聲。
康學義已經將冊子翻到了去年春季的位置,然後一一念出:“三月四日,鄭柔兒所得薛老爺珍珠項鏈一串,白銀兩百兩,三月五日,鄭柔兒所得薛老爺翡翠鐲子一對,金子一錠......”
倪月杉喊了一句“停”,之後看向郭婦人:“娘,你什麼時候被趕出家門的?”
“就是在你為你爹找媒婆時......”
說著又慚愧,又害羞的低垂下了頭。
倪月杉恍然:“一個女人知曉自己懷孕,大礙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如果與薛老爺相識時開始算起,春季三月過兩個月,那就是在五月份,可我給我爹尋找續弦時,那時候可不是五月份!”
“為了推算兩個月,那就從我爹找續弦時,九月往前推兩個月,那便是這位鄭柔兒懷孕時日,可那時鄭柔兒,你與薛老爺相識大概半年,薛老爺才給你贖身?”
“可剛剛康大人所念過的什麼珍珠項鏈,什麼翡翠鐲子,可不比給你贖身便宜啊!”
“誰,誰說的!老爺早早給我贖身了!那時候我住在府外三個月,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才被接到了府上去!再府上也住了兩個月,才被郭氏害的流產!”
她指向郭婦人的位置,此時的郭婦人正喝著茶,旁邊放著的有水果,有糕點,還有下人給她捶腿,看上去無比的愜意。
鄭柔兒愣了愣,之後哼了一聲,轉移了視線。
倪月杉嘴角揚了揚,還未開腔,就聽見竇瓊花訝異:“原來血案,是流產案啊!”
倪月杉沒有搭理,抬步朝後堂走去,鄭柔兒瞪了瞪眼睛:“你,你幹什麼去啊?後堂老爺正在驗身子!”
倪月杉沒有搭理鄭柔兒,徑直朝後堂而去,此時一眾太醫們,還正圍著薛榮,薛榮被圍觀著,感覺到壓力極大,明明現在季節還很冷,卻是出了一身的汗。
倪月杉走來,開口詢問:“都問出來了嗎?”
太醫將一張紙交出,上麵白紙黑字,倪月杉伸手接過,薛榮瞪大了眼睛:“你,你幹什麼!那是我的隱私!”
倪月杉卻是嘴角揚起,笑著說:“難道你不想知曉,你究竟有沒有不育?難道你不想知曉,你枕邊的鄭美人究竟有沒有給你戴綠帽子?”
薛榮狐疑,綠帽子那是什麼......
倪月杉沒繼續與他說話,抬步朝外走去。
在堂下依舊跪著鄭柔兒,鄭柔兒不知曉倪月杉幹什麼去了,但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她強壯鎮定的盯著倪月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