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推理,聽上去多麼的合情合理啊,但倪月杉卻是神色平平,完全不著急。
苗晴畫的語氣也跟著重了起來:“月杉,你如何解釋?”
“姨母,我殺你的目的何在?”倪月杉好奇一般詢問,依舊滿臉的無辜。
即便,現在矛頭與證據都指向了她,但倪月杉卻是完全不著急......
苗晴畫眉頭微微蹙著,沒搭腔,萬邦哼了一聲,在一旁分析道:“皇上昏迷期間,有人支持皇後垂簾聽政,有人支持太子登基,太子妃當然是為太子排除障礙,助太子能夠順利登基了!”
這分析,也合理。
苗晴畫原本還一臉糾結,不知道自己為何被刺殺的表情,但此刻,立馬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月杉,本宮可是你的姨母,你於心何忍!”
倪月杉被質問,隻平平靜靜的回應:“姨母寧願相信萬將軍也不相信月杉麼?”
苗晴畫長歎一聲:“本宮向來是相信證據,而不相信一個人的紅口白牙!”
“即是夜行衣,那定然合身,讓奴婢試穿一下!”青鸞主動站了起來。
倪月杉知曉,是為陷害她準備的,就絕對大小合身。
“一個夜行衣也不能代表什麼吧?”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眾人朝門口的位置看去,正是緩步走來的景玉宸。
因為暴雨,路上的泥土還未幹涸,一身月牙白的衣衫,飛濺了不少泥土,但絲毫不覺得狼狽,依舊氣宇軒昂,邪魅逼人。
此時他緩步走來,邪魅的容顏也帶著幾分冰冷,嘴角微微揚著笑容,讓原本警惕的青鳳和青鸞放鬆了些許,退後了幾步。
苗晴畫蹙著眉,看著景玉宸:“太子怎麼來了?”
“兒臣幸虧來了,不然,這位萬將軍豈不是要誣陷了月杉?”
景玉宸走到倪月杉的身邊,目光落在倪月杉的身上,關切打量了一番,倪月杉感覺到心尖一暖,不得不說,景玉宸這次來,有些意外。
“見過太子!”萬邦規規矩矩行了禮,沒有因為景玉宸前來,而有所拘謹。
景玉宸目光轉去,開口:“萬將軍覺得太子妃房間的夜行衣,就一定是太子妃身邊人的?”
萬邦抬首,蹙著眉回應:“太子可有什麼高見?”
景玉宸揚著唇,自信回應:“不如找一隻馬犬來,嗅一嗅夜行衣上的味道。”
他牽起倪月杉的手,拉著倪月杉往一旁坐下,倪月杉沒想著主動解釋什麼,等待景玉宸幫她化解困境。
苗晴畫輕輕笑了一聲:“太子這個主意聽上去是不錯,可,現在夜色已深,這裏又是佛門之地,何來的馬犬?”
“那就將夜行衣交由兒臣保管,等出了寺廟,隨時可尋馬犬,月杉是兒臣的太子妃,相信母後也不會擔心太子妃逃了!”
淡淡的聲音,透著薄涼的味道,看著苗晴畫時,沒有半點的恭敬之意,甚至是光明正大的帶著嘲諷意味。
皇後從容的端起身旁茶杯,“本宮怎知,太子是否會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