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與店長談起了今後共同合作的可能性。一種是千草出設計,最後分成,另一種是,蒲原店長一次性購買這設計圖紙,後麵的利益全歸他,不過如果有改進的設計或者是相關的資料,則另外算錢,而且千草還可以靠她在女死神周刊上的專頁替蒲原的產品打廣告等等。據屢以細,兩人就在電話兩頭一條條爭,一條條辯。
再看一旁的朽木榮治那臉,隨著時間的推移,由青轉紅,再轉青。林木不時瞄著店裏牆上的時鍾,暗自替千草擔心。足足談了三個小時,千草蓮霧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等掛了電話,她才“啊”了一聲,不好意思地對朽木六席笑笑:“真是抱歉,說了這麼長的時間,可是副隊長還沒有回來。”
“沒關係。”朽木榮治咬牙。
看到電話賬單上那一長串數字,千草的心在滴血,國際長途電話費,好貴!她苦著一張臉,在心中默念,舍不了孩子,套不來狼,要賺錢,前期的投資是必須的!可還是糾結,就不知道付了這賬單之後,買其它東西夠不夠?她沒有隨身帶大量現金的習慣。
朽木榮治抽過了賬單,準備付錢。千草伸手,輕輕壓住:“謝謝朽木大人,這是我打的電話,應該我付這錢的。”說著她將賬單抽回,到櫃台付錢去了。
源雅櫻走到朽木的身旁,低聲解釋:“千草在錢這方麵特別計較,她說錢是一樣太過厲害的武器。親兄弟明算賬,算清楚了,反而不傷和氣。”
武器?的確,為權為利,大家族的紛爭他看得還少嗎?“你們的個性差那麼多,怎麼會成為朋友的?”
“不知道。”源雅櫻也覺得不可思議,她們之間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同生共死的患難情誼,也說不上有什麼共同語言,最多算是有六年的同房之誼。可她的心不自覺地就偏了。“以後接觸多了,也許朽木大人也會對千草改觀的。”
林木也在一旁附議般地點頭。
看看源雅櫻,再看看林木,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千草蓮霧,朽木榮治想了一下,對於這個千草,他還是持有保留意見,再看看吧。
公費考察
馬塞,一個對千草來說有些特別的地方,一個她當初打算買了小窩後第一個來旅遊看看的地方。這裏或許沒有巴黎的繁華與奢靡,但高昂的《馬塞曲》卻隨著法國軍隊響徹世界。而且這裏也誕生過一位千草少女時代瘋狂崇拜的偶像級人物,黛絲蕾.克萊雷,一個普通的馬塞絲綢商人的女兒,後來的瑞典皇後。拿破侖最後在楓丹白露親手將佩劍交到她的手中,以示向聯軍投降;在他的回憶錄中,坦誠黛絲蕾是他的初戀情人,當初的訂婚,看中的並不隻是她的嫁妝。當時的瑞典長公主很感歎,認為黛絲蕾很幸運,她讓當時代的兩個最偉大的人物同時愛上了她。看了《我與拿破侖--黛絲蕾日記》後,千草卻覺得在那個糜爛的年代,能娶到這樣一個女孩,是貝拿道特的幸運,因為她一生始終如一。就算她當上了瑞典的皇後,她始終記得自己流淌著的是一個絲綢商人女兒的血液,她會簡裝步行上街,親自拜訪一家不起眼的小綢緞商店,隻因為那家店的店主當年是她父親的學徒,那家店曾是她的夢想的生活方式。
黛絲蕾.克萊雷不是小說虛構的人物,而是曆史上真實存在的。她的熱情洋溢,勇往直前和始終如一的真心,是年輕時期的千草非常推崇的,崇敬到抱著厚厚的中英詞典,一個個字查,自己把看的傳記譯本再翻譯成英文,瘋狂到啃了一個月的黑麵包,跑外文書店抱回了兩本辭海厚度的《貝拿道特傳》原文書,隻為了能夠更多地了解他的妻子。回憶當年的瘋狂舉動,似乎離現在已經很遙遠的事情了。就不知道黛絲蕾.克萊雷的出生地還有沒有保留?千草蓮霧無意識地向一家旅行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