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什麼催,我還沒看到呢。”賓客甲抖了抖左肩,繼續努力探頭。
再戳。
“你……”賓客甲回頭,怒目而視,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張略顯陌生的臉,不過明顯的新郎裝束,讓那人準備出口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口。目光下調,看到碰觸自己左肩的,還未曾移開的,泛著深藍寒光的長指甲,他兩眼一翻,直直向後倒去。
在短暫的,小範圍的騷亂之後,兩位新人終於看到了圍觀的中心---一座新郎的蛋糕像。千草蓮霧大為疑惑,這又什麼好吃驚的,這份賀禮,女協不早就公布在周刊上了嗎?走進細看,她的眼睛膠著在了蛋糕像的腳底,經過再三確認,千草蓮霧確定,那個不是曹國舅過海踩的玉牒!也就是說,這是一座新郎手捧新娘(水果蓮霧),腳踩老丈人(白菜葉)的,比照真人大小的蛋糕!張口結舌是新娘此時的麵部表情,崇拜是她此時的心理活動,如此羞辱家主的東西都能堂而皇之地進入朽木家,女協的強大的勢力顯露無遺。
“小蓮霧,切蛋糕,切蛋糕。”草鹿八千流站在更木劍八的肩上,一邊嚷嚷,一邊拍著更木隊長的頭頂。
跟著賓客們紛紛起哄,隻不過在接觸到新郎的目光之後,全啞了,隻剩下女協的骨幹還有假麵軍團那幫子人敲酒杯,碰酒壺地吊嗓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千草蓮霧嘴角抽了又抽,依照她看別人的結婚程序,碰到新人切這種巨型的結婚蛋糕,每每都是新人四手握一把婚刀,擺樣子拍照,然後在蛋糕底層來那麼一小刀,意思意思,之後切蛋糕,分蛋糕的任務就交給專人負責了。可目前的情況不適合啊!蛋糕的底座被雕琢成了白菜葉子的形狀,也就是說,千草麵對著的是親手給“老公”來一刀,還是給“老爸”來一刀的選擇題。本能的,對於這種傷感情的問題,不到萬不得已,千草蓮霧是絕對不會回答的。在她看來,這樣的選擇總是會傷到一方,就算明知是玩笑,也會心存疙瘩的,人並不如自己認為的那般大度。因此,本能的千草躲到了涅繭利的背後,有困難,老公先上。
看到小鴕鳥的動作,起哄的聲勢再次壯大。
“哼,刀呢?”涅繭利倒也幹脆。
很顯然,新郎打算給白菜來一刀之後,說不定會在自己的蛋糕像上做什麼手腳,讓人砍不了,這怎麼可以,與她們計劃不符,而且也違背了女協與朽木隊長之間的協議。之前可是說定,朽木隊長同意她們在蛋糕像底下加雕白菜葉,以換取切蛋糕的主刀手位置。因此眾女協成員將目光集中到了理事長卯之花隊長的身上,也隻有她敢直麵新郎的氣勢。
被寄予厚望的卯之花隊長站到了兩位新人麵前,直接無視了新郎:“小蓮霧啊,這切蛋糕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會有專人打理的。當然新人可以優先選擇,你想選哪塊地方?”
逃不掉了,女協是不可以得罪的,千草可憐地看了眼老公,剛想張嘴,卯之花烈再做補充:“吃獨食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那我要‘心’就好。”千草蓮霧弱弱地回答,這應該算是甜言蜜語裏的標準台詞之一,想必不會有錯。
“有勞朽木隊長。”
拔刀,收刀,幹淨利落,一顆真實的水果蓮霧落到了一邊侍女捧著的托盤上。
“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