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湊過去問她:“雨樓,你怎麼了?我們繼續好不好?”

不想被她沒好氣的拒絕:“別跟我說話!”

他估摸著是自己的話觸動了她心裏的警戒線,因為一句廢話,好事泡湯。嵐箏甚是懊悔,不甘心的繼續騷擾雨樓:“雨樓……”雨樓不耐煩的捂著耳朵:“明天還得去找方霖呢,早些睡吧。”

她能早些睡,他這有火沒處泄可怎麼辦。

他氣急,決定用強的,去掀她的被子:“秦雨樓!你太無法無天了,你是誰的女人,不知道嗎!”

她擒住他的手腕,反關節一掰,疼的立刻服軟:“疼,疼……”雨樓哼了一聲放開,躺下`身子道:“休息吧。”趁他不備,趕緊去試臉頰的溫度,發現還熱的燙手,心裏又羞了一回。

嵐箏揉著手腕,心想,你等著秦雨樓,你不就會點功夫麼,我也去學學,早晚製服你。

他確實做到了。

嵐箏到嘴邊的肉飛走,內傷了一個晚上。早上無精打采的,雨樓因昨晚的事情害羞,第二天冰著一張臉不去看他,兩人別別扭扭的到了方霖的醫館。說是醫館,從外麵看跟個鬼宅子似的,一進門就覺得比寒風比別處都冷。正廳坐堂是個瘦的皮包骨頭的老頭,微張著嘴巴在打瞌睡。

這時方霖自裏麵的醫堂出來,見這滿院子的儀仗和侍衛,笑著揶揄道:“這陣勢真了不得,我這院子從來沒這麼熱鬧過。王爺,王妃裏邊請吧。”

請了兩人進到裏邊的屋內,讓了他們坐下。方霖直奔主題,取了一個銀盤擱到嵐箏麵前:“辛苦王爺了。”嵐箏道:“真的能治好她的傷疤麼?”方霖眼睛眯成一條縫隙:“怎麼,王爺嫌棄王妃醜顏嗎?”

你什麼東西,敢質問我?!嵐箏還在氣昨晚上雨樓的行為,回道:“不會啊,反正生孩子也不用臉。”

方霖一聽,用一柄銀色的小刀敲著銀盤:“那您是治呢還是不治呢?”

“當然治!”

“那便好。”方霖道:“那王爺挽袖子吧。”誰讓他是大夫,他就有這個名正言順捉弄他的權力,雨樓因他挨了一刀,必須還回來。他對雨樓道:“王妃若是怕我掌握不好力道,可以自己來。”

雨樓連連搖頭:“不要,不要,還是你來吧。”

嵐箏挽起了袖管,亮出小臂:“動手吧。”然後可憐兮兮望著雨樓,希望從她那得到點安慰,不想雨樓一蹙眉:“我見不得血,我出去避一避。”轉身出去了。

方霖對嵐箏陰陰一笑:“冒犯了。”

雨樓出去避了一會,不多久放心不下,折身回來了,正見嵐箏捂手臂上一處刀口汩汩流血。嵐箏見她回來了,本來沒什麼事,立刻裝出痛的樣子,向她討好賣乖:“雨樓,好疼……”

雨樓趕緊過去抱住他的上身貼到自己胸`前,對方霖道:“讓他這麼犧牲值得麼?”

方霖搖頭歎氣:“您犧牲的一刀割到了臉上,王爺這一刀割到了胳膊上,您說哪個不值?”

雨樓不想計較這個,抱緊嵐箏安慰他道:“不疼的,忍忍便過去了。”

很快血漫過了盤底,方霖給他止血後,端著那盆血入了內間,見四下無人,打開後窗都潑了出去,然後自櫃子裏拿出早就配好的藥膏,放到桌上。他則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宜春香質》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約莫時間差不多了,將書放回到書架子裏,突然這時,旁邊一本書啪嗒一下掉了出來。

方霖一瞧,順手收進了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