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響。
“瞧你這張臉,你就這麼痛苦?昨夜歡好的時候,怎麼你呻.吟的甚是撩人呢!”
自嵐箏恢複後,她始終在壓抑自己。一夜之間,枕邊的嵐箏成了陌生人,而這個陌生人很快奪走了她所有的權利。不可以忤逆他,不可以說錯話,不可以見任何他不喜歡見的人。隨叫隨到,被言語戲弄了隻能忍著。
他的意願就是她存在的坐標。
比如現在,她有一萬個不想在這裏脫衣服侍他,但最後隻得被迫服從。
她一向是能忍耐的,為了達成某個目標,她的承受能力可以超乎其他人的想象,苦讀背書,勤練書畫,都是為了做獨孤氏的王妃。超負荷學習的時候,告訴自己,忍耐忍耐,到了出嫁之日就結束了。嫁給傻乎乎的嵐箏也可以,隻要借助皇後力量救出哥哥,忍了他的刁難和任性。以為他沒法恢複了也關係,她還可以憧憬,與他安安靜靜的度過以後的生活。
她的要求很低,隻要家宅平安就好。
那麼她現在呢,她還在憧憬什麼。她根本看不到未來的樣子,父母哥哥遠在遼東,每日都籠罩在嵐箏的威懾下,如果他不開心,隻需一句話,惟命是從的舞陽侯就會取了他們的性命。自己亦無法脫身,沒人喜歡被命令式的被迫與人歡好的。
她為了安撫他,她可以忍,但是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他膩煩了,找到下一個玩物為止?
離那個時候,還有多遠……
她曾喜歡的嵐箏不過是他為了報仇,偽裝出來的假象。
她一開始傾慕的景象就是錯的,就算愛了,愛的也是鏡花水月!
室內溫度微涼,但緊吻對方能積聚越來越多的燥熱。嵐箏放開雨樓有些紅腫的唇,見她眼神不那麼淩厲了,心亦軟下來,又低頭去吻她額頭,雙眸,耳垂。雨樓素來受不了被他這樣溫存,很快麵帶紅霞,耳畔處的又熱又癢的感覺,讓她溢出一聲呻.吟。嵐箏被她的嚶嚀鼓勵,吻下移到她的脖頸,鎖骨……輾轉流連在她的小腹處,給她帶來一陣酥|麻的戰栗後,仍要向下。
雨樓想起他曾經的所為,忙道:“不行……不行……”
嵐箏停了動作,從她腿間起身,左手捏著她的下顎,笑道:“你想什麼呢?以為我想怎樣?嗯?你倒是說說看!”
雨樓掙開他的手,羞憤難當。
嵐箏磨蹭她的脖頸,追問:“你倒是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哼!”
嵐箏被她態度惹惱,扯過她脫下的衣衫蓋住她的臉:“頂著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給爺添堵,不許看!”等了一下,他猜想她準是又哭了,掀開衣衫去看,卻見雨樓仍惡狠狠在瞪他。
“好,讓你看,省得你不知道上你的是誰!”
分開她的腿,躋身在她兩腿間。見她雙眸還有抵抗的意思,壞心又起,手輕撫著她腿內側,遊走在她柔弱邊緣,逗得她陣陣戰栗。她扭動著身軀想要逃避他的束縛,卻於這刻被他粗暴的攻入。突如其來的占有讓她忍不住輕呼了一下,但這叫聲還在喉間時,唇舌就被他糾纏住,生生將它們吞咽了。其實就算嵐箏不堵住她的口,她也會忍著不叫,她畢竟臉皮薄,不想書房外的宮婢聽她的任何聲響。
嵐箏右臂受傷,單靠左手不久便酸脹。在她耳邊纏綿道:“抱住我。”
雨樓又對他翻了一眼,聽了他的話,十指緊抓他的脊背。嵐箏衣衫未退,但隔著衣料還是能感受到她因興奮而用力的抓撓。他被她抓的興致越來越高,也忘了控製力道,身下的人被他吮的淤紅點點。偏雨樓極能忍,任他如何索取都不再嬌吟。嵐箏發現後,有意迎合她,誓要讓她原形畢露。終於雨樓敗下陣來,意亂情迷的微張櫻口哀哀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