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下一次了。”嵐箏言之鑿鑿:“我發誓。”

雨樓冷笑:“直說吧,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信你了。不管你有幾張麵孔,統統收起來吧。都對我不起作用。”說罷,拂袖便走。

嵐箏追上她:“這裏離醫館還好遠呢,我送你回去。”

提起醫館,雨樓又一肚子氣:“我問你,你那天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方霖留在齊國公府和我分開?!你還說不是你誣陷我入獄的!分明是你留下方霖,給你誣陷我創造機會!”

嵐箏低聲喃道:“誰知道方霖是不是斷袖……萬一,不是呢……”

原來是這麼個理由,登時又把她氣到了:“你把我傷了,他收留我!你竟然也配去猜忌他?”

嵐箏嚷:“我如何不配了?我堂堂一個王爺難道還沒資格去說一個旁門左道的大夫?”醫術是雜學,比不得正統的儒學。而大夫更不是什麼入眼的職業。

“沒有!你就是不配!”雨樓氣呼呼的說。見嵐箏這會麵上也有了不悅的神色,她忽而一笑,故意氣他:“不過,你倒是說對了,方霖確實不是斷袖。”

晴空霹靂:“你怎麼知道……”

“你管。”氣死你。

雨樓走在前,嵐箏就在後麵追問:“你怎麼知道的?你一定是要氣我,是不是?”

“氣你?”雨樓旋身,輕蔑的道:“呦,你太看得你自己了罷。你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氣你?”

嵐箏自從見到雨樓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任再能忍也到了極限,加之雨樓又拋出不明不白的話挑起了他的醋意,酸勁上來,便不再忍了,瞪著雨樓凶道:“你會後悔的。我說過你是我的,既然方霖有膽子收留你,就得有命來償!”

“你要幹什麼?”

嵐箏漫不經心的望天:“我這麼壞的人,做個把壞事,害死個把人,不是很正常麼。”

沉默片刻,便聽到雨樓抽抽噎噎的哭泣聲,他一看,雨樓正在抹眼淚,梨花帶雨分外嬌弱。趕忙拋了惡霸的麵孔,扳住她的雙肩,把她攬入懷中,哄道:“逗你的,我不會害他的。”

方霖告訴了他,關於雨樓的那個秘密,他是不會害他的。

雨樓淚眼朦朧抬眸去看嵐箏的眼睛,道:“你根本就不拿人命當回事,我才不信你。”

嵐箏見她不那麼咄咄逼人了,方才那句更像是撒嬌,忙吻了她的眼淚,笑道:“我拿你當回事就行了。”

過了霜降,沒太陽的時候,氣溫極低,雨樓從冰冷的牢中出來,人早就冷透了,這會被他抱在懷中,便貪戀他的溫暖,人雖也掙紮,但是安靜了不少。嵐箏竊喜,忙把她抱的更緊,貼在她耳畔,低聲道:“跟我回宮,好不好。”話音一落,感到懷中之人劇烈掙紮,馬上改口:“我跟你回醫館,好不好?”

“你跟我回去做什麼?”

“看病。”嵐箏道:“聽說你跟方霖學了醫術。”

“你生龍活虎的,有什麼病?難不成是精神病。”雨樓揶揄道。

“相思病。”

雨樓明知故問:“你這色.胚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還能是誰,他說過愛她,除了她還能有誰。

但嵐箏卻道:“是個宮婢……”

雨樓的心好像被人擰了一下,向外推他,冷言道:“你手眼通天的,去找她就是了。”嵐箏不許她離開,接著說:“你幫我一起找吧,那人胸口有我的名字。”雨樓這才明白,自被打入繡坊,她的身份可不就是宮婢了,又被他給言語戲耍了,惱怒道;“你還敢提你做過的事情!你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