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嵐箏駐足,狐疑的看著他。王麟擦汗,頂著壓力,道:“不是秦雨樓對您不好……您改喜歡男人了吧。”

“……”嵐箏搖頭歎氣,不睬王麟,轉身回到了大殿自己的座位上。

他忽然看到晉王坐在皇帝身旁,一驚。此時就聽皇帝樂嗬嗬的大聲說:“燁誠有勇有謀,放眼望去,最先入朕眼睛還是燁誠啊。”

頃刻,宴會的喜慶氣氛降了大半,皇後麵子掛不住,雖然還有母儀風範,保持著微笑,但微笑中已摻雜了隱隱的怨氣。王氏眾人更是沉默一片。

與他們相反的是晉王黨們,皆舉杯紛紛附和皇帝的話。

真當他獨孤嵐箏是死的,在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子繼承人麵前稱讚另一位皇子。

晉王在皇帝身旁,居高臨下的藐視嵐箏,一臉毫不掩飾的囂張。嵐箏本就恨他惦記雨樓,結果對方還敢先挑釁,於是眯起眼睛加倍奉還。

“燁誠,你在看什麼?”皇帝問,順著晉王黑著臉的方向看,正好接到嵐箏惡狠狠的眼神攻擊,本來皇帝就對嵐箏略有懼怕,這時他又怨恨的瞪向自己,皇帝不禁打了個哆嗦,隨即皺眉:“嵐箏,你有什麼問題?”心裏他一定是記恨朕對他不好,難道從家宴一開始就以這樣的目光看朕?

嵐箏知道自己惹禍了,這眼神算的上大不敬了,而且父皇現在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小步走到殿中,口中含糊的說:“父皇,……”呼吸有些急促:“兒臣……”

此時,大殿靜的隻能聽見嵐箏急促的呼吸,王麟早就起身,徑自走到嵐箏麵前:“殿下,你怎麼了?”

“咳,咳!”嵐箏大咳不止,捂著嘴巴,身子不住的抖。

王麟給他捶背順氣,突然他大叫:“血!”

隻見鮮血順著手指的縫隙滴落在地上。繼而嵐箏身體軟綿綿的倒在王麟懷裏,嚇得四座嘩然。

“怎麼,好好的就暈倒了?”王皇後也有些慌:“快叫太醫,快點!!”

皇帝幾步下殿,見嵐箏臉色蒼白,氣虛甚弱,虛汗涔涔,嘴角都是血,著實嚇了一跳,趕緊讓人扶著昏倒的嵐箏回到崇蘭宮去。很快禦醫就疾步跑進寢殿,給昏迷不醒的惠王號脈。

“怎麼樣?”皇後故作鎮定的問,但絞著巾帕的手已經出賣了她。

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惠王身上,若是他再出了閃失,要她怎麼活下去。

“回皇後娘娘,惠王殿下的脈象十分虛弱……怕是……”

“怕是什麼?!”皇後急問。

“怕是會重蹈太子爺的覆轍……”

皇後忽覺頭重腳輕,向後退了一步,暈了過去。

“娘娘——”身後的宮女趕緊扶住她。崇蘭宮登時亂作了一團。

皇帝看著處於昏迷狀態,艱難呼吸的嵐箏問:“……若是診錯,小心朕要你的命。”

“微臣不敢,惠王確實是脈象虛弱,不知道這樣的身體能撐多久。”禦醫道:“病從內來,隻能慢慢調理……”

這時也給惠王診過脈的方雱道:“惠王五年前曾遭意外,就怕那時顱內有淤血,情況更加凶險。”

雖然不喜歡惠王,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皇帝聽了這話,心裏酸澀,道:“朕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

在嵐箏身旁守了一會,皇帝對晉王道:“你在這裏好好守著你弟弟,等他蘇醒了,立即派人告訴朕。”

“是。”

嵐箏聽了,心裏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