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疲倦的說道:“你怎麼起來了,再休憩一會罷。”
雨樓搖頭:“哭解決不了問題,人已經去了,我也該盡最後的孝道,做善後了。我要將我爹的骨灰帶回老家葬了。”
嵐箏不想讓雨樓離京,但想到她為了她父親什麼都肯做的架勢,提出帶骨灰回老家下葬的願望,倒也不過分,便許了:“……去吧……早些回來。”
雨樓又道:“蘇蕭和冷夫人的墓,我爹說也在老家呢,我去了把他們好生安葬好,祭拜一番。等你登基即位……再移回京師。”
提到自己的母親和兄弟,嵐箏心裏難過萬分,抱住雨樓道:“辛苦你了。”
雨樓沒說什麼,默默的和他相擁了一會,兩人一並起身去辦事了。
正文 毒酒
雨樓收到父親的骨灰後,在京師又尋了母親幾日,沒有尋到,便獨自黯然的離開了京師,策馬奔向華亭老家。她隻幾年前回去過了一次,方位什麼記的並不準,到了地方後,好一陣打聽才找了準確的祖墳地點。
現在秦啟賡仍戴著欺君之罪,老家的族人們唯恐避之不及,雨樓也不敢大肆宣揚,偷偷的將父親下葬,連法式也沒做。
雨樓念起這些年來父親的所作所為,為他痛苦,也為嵐箏和他的母親以及蘇蕭難過,便在四下無人的墳墓前,又大哭了一場,才含著眼淚,一路抽噎著離去了。
蘇蕭和冷紫嶽的墳墓究竟在哪裏,父親並沒有細說,但雨樓裏料想,父親幾個月前突然遷墳回了老家,一定有老仆知道此事,便在本家的老宅裏,盤問了幾個了老奴,果然問到了。
雨樓由老仆帶著到了冷紫嶽和蘇蕭的墓前,想說千千言,可到了嘴邊又一字也說不出,給兩人的墳墓除了雜草,添了土,擺好祭品,拜祭了一番,離去了。
雨樓的祖父隻有秦啟賡一個嫡子,嫡庶分家之後,在京師做官的秦啟賡和幾個庶出的兄弟就再無聯係。許多年過去了,感情越來越淡,分年過節的捎封書信帶幾分禮物就算完了。
雨樓回來向老仆打聽冷氏母子墳墓的下落的時候,驚動了這幾房叔叔和姑姑,雨樓還沒走出華亭,就被他們給攔下了,強逼著雨樓,讓她允許把嫡子秦啟賡原先分得的老家宅子讓出來。
如果好說好商量,雨樓是能給的,但一副刑訊逼供的嘴臉,雨樓便冷笑道:“就算燒了,看一棚焰火,也不給你們。”
幾房叔叔倒還好,最賣力逼迫的是幾房叔母,放出狠話:“如果你不讓,就把你押去報官,說你私藏了你戴罪的父親和哥哥。”
雨樓雖然不怕自己因此獲罪,可一想地方官什麼都不知道,把她關起來,還得驚動嵐箏來救,不想給她添麻煩,就點頭許了。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還不算完,他們又逼問起秦啟賡從祖上繼承的一副皇帝墨寶來。
那幾十年的古董,雨樓哪裏知道,可這幫親戚不依不饒,七嘴八舌的逼問的她頭疼。雨樓無心再和他們糾纏,起身就要走。
眾人自然是拽住她不放,揚言道:“今天不說出來,就把你扭了報官!”
正在雨樓無法脫身的時候,就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呼啦啦進來一屋子的青年男子,眾人讓路後,又走進來一個身著錦袍的男子。
“小侯爺……”雨樓心裏稱奇,王麟怎麼來了。
“你怎麼在這裏耗了這麼久,還不回京師!”王麟道:“讓我好找。”
秦家人以為眼前的男子是對雨樓有意的富家子弟,便想敲一筆,忙道:“她爹欠了我們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