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澈道:“你是我的弟弟,也是嵐箏的弟弟。”
“我是皇後的孩子?”雲澈驚訝:“宮闈醜聞?”
雨樓搖頭:“你的母親叫冷紫嶽,是我爹的師妹……”她將陳年舊事娓娓道來,說到傷心難過的地方,眾人都要沉默許久。當講到冷紫嶽死去,嵐箏被害的部分,雨樓嗚咽說不下去。
嵐箏給她擦了眼淚,自己也吸了吸鼻水要接著講。
雲澈將頭深埋在胸口:“別說了,跳過這個部分,求你們了……”
嵐箏深出一口氣,繼續給他講,他們是如何聽方老禦醫說他身世的。
待全部的話都說完了,三人久久沉默。
“雲澈?”雨樓見他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叫他。
雲澈低低的笑了兩聲:“竟然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嵐箏道:“喂,抬起頭來,慘是慘了點,可你也不至於意誌消沉成這個樣子吧。”
雲澈舉首看向嵐箏,道:“你剛才說,你恨不得把秦啟賡挖出來揚灰,如果我是你的話,可能已經那麼做了。他怎麼能,怎麼能……”
就算一開始就知道秦啟賡是自己的父親,但當聽到他禽獸不如的行徑,仍然怒不可遏:“他跑到雲南的韓王府找我,隻告訴我是他和一個女人的孩子,但是其中隱情隻字未提,。”
嵐箏道:“身世這麼大的事情,你就聽那老頭空口白牙的胡扯,你就信了?”
雲澈黯然:“我不得不信……我早就聽人說我的父王身體有疾,不能生育,為此我還問過我的母妃,她每次都罵我,那天我又和母親因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離開王府去散心的時候遇到了秦啟賡。他準確的說出了我身上的胎記,還說可以帶我去問方禦醫……”
嵐箏又道:“知道你有胎記多了,你怎麼都不懷疑他是產婆的丈夫!”
雨樓在桌下暗掐嵐箏,低聲道:“你就少說兩句。”
“你就知道護著他!”嵐箏對雨樓袒護雲澈,仍然不能釋然的泰然麵對:“哼,我不說話了,你們聊吧!”說罷,扭頭生悶氣去了。
雨樓趕緊哄他:“好不易聚到一起,別因為不必要的小事,耽誤了時間。”
“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你……”
“快點來!”嵐箏把臉靠向雨樓。突然感到後腦被個硬|物擊中,啊的一聲回首見雲澈還保持著上一刻投擲的姿勢。而打中嵐箏後腦的小酒杯落到地上,摔的粉碎。
“不許欺負雨樓姐姐!”
嵐箏拍案而起:“忍你許久了!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雨樓忙分開兩人,氣的直跺腳:“都給我說正事,不許鬧。”
她已經預見到了未來雞飛狗跳的生活。
雲澈對嵐箏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裝的,那次宮筵,你吐血病倒,我以為你是真的身體出了狀況,才暫且放過你的,沒想到是裝的,你這生龍活虎的模樣,誰信你不久於人世!”
嵐箏倒抽一口冷氣,對雨樓道:“你快看看,你弟弟多惡毒,原來早就計劃殺我!”
“別鬧了,都坐下來慢慢細說。”
雨樓分別安撫了兩方重新坐下來,先問雲澈:“你方才好像還有話沒說完。”
雲澈冷哼:“我當然有話沒說完。其實秦啟賡在找到我之前,我就計劃去京師找他了。因為我小時候,有一次進京,晉王曾帶過我去見一個和我很像的男孩,並和說,那是秦啟賡家的仆人。”
“蘇蕭。”嵐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