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回冀州。
袁尚在劉氏、淳於瓊、麴義、審配、逄紀等人的幫助下登上了河北共主之位,沮授、田豐二人也自表臣屬袁尚。
袁尚得了袁紹主力兵馬與冀州,一時間風頭無二,漸生驕橫。
遂,袁尚派逢紀去督查青州大軍,自覺淩駕於袁譚之上。
逢紀初入青州營,袁譚對其還算恭敬,也去書給袁尚表達臣服之意。
而後幾月,袁譚聽信了郭圖、辛評的捕風之言,以袁尚篡改袁紹遺令而心生埋怨,漸對逢紀生了厭惡。
歲春,袁譚以伐取下邳為由,要求袁尚向青州增兵。
袁尚深信不疑,欲出兵取徐州,但審配當即製止了袁尚,且說袁譚有不臣野心,不可養虎為患。
繼,袁尚寫信大罵袁譚心藏陰詭,袁譚大怒,斬殺逄紀於軍營,可憐袁家兩代老臣落了如此下場。
消息傳入鄴城,時見城府。
大堂中,袁尚看著袁譚送來的錦盒,拍案大罵:“袁顯思,你安敢辱我至此!本將與你勢不兩立!來人,點齊兵馬,本將要入平原。”
“明公,萬般不可如此行事,今雍帝虎視在側,曹操亦有渡河之心,若明公與袁譚反目,得益的隻有雍帝與曹操啊。幽州之事乃前車,明公不能重蹈覆轍。”沮授開口諫言。
“那就任憑袁譚如此羞辱本將嗎?”袁尚瞪了一眼沮授道。
沮授今日的身份已非袁家督軍,比起沮授,袁尚更信任幫他篡改遺令的審配。
“萬請明公忍下這口惡氣,大將軍立業河北著實不易啊。”沮授不求袁尚此刻拓土,但至少要保住冀州這富碩之所。
“明公,公與之言確有幾分道理,近年來冀州戰事頻發,民生危殆,不益與袁譚鏖戰。”審配也開口同諫。
袁尚略顯不悅的坐回席位:“爾等皆阻本將出戰,那袁譚之事該如何處置?”
袁尚的脾氣和袁紹相似,不喜歡有人反駁他的主張,但今冀州新定,他做不了袁紹那般強硬。
“派使與之修和,與其言明利弊,袁譚自會向明公認錯。”審配再言。
“好,那此事便交由沮從事去辦。”袁尚指向沮授道。
“是,明公。”沮授拱手應答。
“除此之外,公孫續盤踞張賊舊所,與那張賊一般可惡,本將欲派兵剿之,爾等意下如何?”
袁尚提起張燕便是火冒三丈,現劉夫人膝下育一幼子,與那張燕脫不了幹係,且劉夫人是袁尚生母,各中話語他又難訴說,此間恥辱袁尚記掛心頭。
“明公要剿公孫續,隻需麴義領五千輕騎,足以妥當。”沮授推薦了一人,比起與袁譚伐戰,公孫續如牛毛爾。
“且派一萬,讓文子眾同去,定要提了公孫續的頭顱。”袁尚敲定了決策。
“是,明公。”
翌日,沮授赴青州,與袁譚會於帳中,袁譚知沮授有大才,亦不敢輕慢,向沮授說明了納賢之意。
沮授婉言拒絕,將天下局勢分析給袁譚,且說袁家二子同出一脈,理應相互扶持,不可被外人占了便宜。
袁譚接納了沮授的諫言,即修書一封讓沮授交給袁尚,二表臣服。且袁譚親送沮授出營,以示誠心。
此外,麴義與文醜各領五千騎奔赴常山郡,與公孫續戰於真定縣境。
公孫續廣布陷馬坑,拒馬欄讓冀州騎難進一步。
繼,文醜駐營與公孫續正麵相峙,而麹義則繞行九門縣,從後方奇襲真定城。
公孫續聞況驚慌失措,不顧關靖勸阻,自領兵馬夜逃蒲吾城,而關靖與田楷等人死守真定城。
會戰三日,真定城破,關靖等眾皆亡,麹義又率兵追至蒲吾城。
公孫續不是黑山軍,對冀、並山徑夾道並不熟悉,自覺無路可逃,與麹義死戰蒲吾城,恰逢文醜趕至,袁家雙軍會合同下蒲吾城,文醜削公孫續頭顱於城樓。
自此盤踞了數十年的黑山雜兵盡數敗亡,文醜、鞠義也收複了常山、中山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