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就在淑妃沈入將來可能會立為正宮的夢中時,嬰兒突然睜開眼睛,一邊的產婆、宮女、太監們立刻驚駭地瞪大眼睛,嘴巴不自覺的張開,直盯著嬰兒的眼睛,如見了鬼怪。“娘……娘……”終於有一個膽子大一些的宮女叫著淑妃。

美夢被吵,淑妃沒有皺起不悅地問:“怎麼了?瞧你怕的。”

“殿下他……他……”

“他怎麼……”淑妃回頭一看自己的兒子,猛然尖叫:“啊──”瘋一般地大力甩下他,驚恐地退後,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不,不,不──這不是我的孩子……這不是……”猛然轉身跑出宮殿,又停住腳轉過身,呆滯地望著沒人敢撿起來,不哭不笑隻是張大了眼睛,一抹碧藍漾起,彎著粉嫩的嘴兒咯咯的笑起,那一笑,眾人立刻軟了心,產婆急忙撿起他攬在懷裏再也舍不得放開了。

笑了,與龍神神似的笑容讓淑妃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脊梁陣陣的寒氣凝結成冰凍在她的心裏。

“娘娘,你看殿下長的多俊俏哇,活像畫裏的金童。”產婆抱著嬰兒湊向呆在原地的淑妃,連連誇獎著他的容貌,“你看著小鼻子小眼兒的……”

淑妃慢慢地伸出手,又縮回去。突然,一聲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皇上駕到──”難聽地拖長音尾。

“皇上……”淑妃失神的自語,瞳孔放大,仿佛看到什麼可怕的畫麵,沒等產婆反應過來搶過嬰兒撲上梳妝台翻箱倒桂的找著什麼,眾人慌忙去幫忙。

“在哪裏?要快,要快,不能讓皇上看見,不能讓……”一隻尖細的發簪在梳妝盒閃閃發光,看到金燦燦的光芒她看到了希望,一把抓起它毫不猶豫地猛戳下去。

“哇啊……哇啊……”

鮮血迸濺,噴了淑妃一臉,眾人駭然,一個個被這鮮血淋漓恐怖至極的場麵驚呆了。

“哈……哈哈……”

摔下兒子,她看著躺在地上張大嘴巴的嬰兒無力的哭著。那一天,那些魚也是這樣張著嘴巴,原來她也是那魚,都被龍神控製在手掌心中任意的擺布玩弄,醒了,也就什麼都沒了。如果當初就沒有進宮該有多好,什麼榮華富貴,什麼一宮之主,什麼爭寵,她依然是山野間挎著一隻小竹籃的小小農婦,不知爾虞我炸,隻求每日的平安。

“吾兒,吾兒,是娘害了你!”金簪在燭光中顯然可見刺目的紅色,再沒入她的喉嚨中,更紅了。

鮮血汩汩地流出她的身體,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艱難地爬向麵目與她同樣蒼白的兒子,一點一點地抬起手臂,慢慢地落下,重重地摔在嬰兒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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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哥文武全才,邊疆征戰十餘載,而你卻是……”老皇帝確實是老了,連教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何況麵前的男孩根本連一點後悔的神色都沒有,一連聽了他幾個“是”,他的耳朵也快長繭子了。

男孩玩著手指,眼神瞟著四周,果然看到禦書房外同樣挨訓的文常,歎口氣繼續聽父皇不知道還能講上幾個時辰的大道理,張口閉口都是你三哥,你三哥的,讓他原本就煩悶的心情更加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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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這個人他也不過見過幾次麵,怎麼父皇老是提起他呢?記憶中的三哥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淡得可以讓他睡覺時翻個身就能忘記的人,拜父皇所賜,在他耳根麵提,他不想記住都很難,可三哥的身影還是那麼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