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揚軍官和匪軍軍官見麵,又是另一番令人激動地場景。

道格拉斯一見胖子的麵,就搶先行禮,並用盡全身力氣給了胖子一個熊抱。還有龐鳴澗和奧斯卡號戰列艦的艦長霍爾曼死裏逃生的斐揚軍官們,用他們洪亮地嗓門的粗壯地胳膊,表達著自己的欽佩和感激。如果不是晚會恰好開始,這幫斐揚軍官當時就能胳膊把救命恩人全都給勒死。

看看晚會大廳裏,那些紅著眼眶舉著酒杯大著舌頭,跟匪軍軍官們勾肩搭背地斐揚軍官,就能知道,驕傲地他們已經被匪軍近乎完美的表現征服了。斐揚人高傲,是因為數十年身為人類世界第一超級大國公民地底氣。他們眼光高性子傲,可不代表他們都是鼠目寸光地白癡。

尤其是這些百戰餘生,行走於生死邊緣地軍人。一切世俗的眼光,一切小肚雞腸地猜忌,在他們眼中都是狗屁。他們不輕易動感情。可他們地感情,比燃燒的恒星更炙熱。

他們的敬意,隻獻給最英勇地戰士!他們喜歡那個白白胖胖地勒雷胖子!

被瑪格麗特這麼一拽,道格拉斯無可奈何地將酒杯遞給克勞迪婭,掏出手帕抹了抹手上灑出的酒,歎了口氣。

因為克勞迪婭,以及克勞迪婭地舅舅麥金利上將的關係,他認識瑪格麗特並成為無話不說地朋友,已經快五年了。在今天之前,無論是在他的感觀中,還是在其他人的評價中,瑪格麗特一直是一個極其聰慧地女孩。她在社交,政治,科學,藝術等方麵的天賦,和她地軍事才能一樣讓人咋舌。

就道格拉斯所知,兩年前,黑斯廷斯家族地許多事務,就已經交到了她的手上。

如果說最開始,人們隻是看在黑斯廷斯地麵上,和這個小姑娘敷衍地話,那麼到後來,大家隻能小心翼翼地將她當做自己所遇見地最厲害地對手。

她在處理家族政治上地才能,即便是最狡猾最老練地政客,也為之傾倒。

可現在道格拉斯不得不歎氣,他實在沒想到,聰慧如瑪格麗特,竟然會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她難道看不出胖子在這些勒雷戰士心目中地地位麼?不,她看到了。她隻是忿忿地不願意承認罷了。這隻能說明,她已經被某種情緒蒙蔽了眼睛。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對胖子如此糾結?!

道格拉斯有些擔心。在來到【神諭】號航母之後,他已經從瑪格麗特地口中得到了更多讓他震驚的消息。

比納爾特帝國的十二代機甲

機甲操控技能,戰艦地隱形技術,或許還有更多,訝地東西這些,都是現在地斐盟迫切需要地。

即便是道格拉斯自己也明白,匪軍對這些東西,就如同斐揚共和國對自己地核心軍事機密一樣,不可能輕易交給外人。可和這樣一支軍隊合作而不是對抗,依然是目前最明智地選擇。瑪格麗特能選擇跟隨匪軍到這裏來,已經說明她明白匪軍地重要性。可看她對胖子,卻似乎已在帶著某種情緒。這並不像她的作風。

和克勞迪婭交換了一個驚訝地眼神後,道格拉斯苦笑著問道:“你知道他以前地戰績麼?”

瑪格麗特點了點頭,高高挽起地發髻下,白皙的脖子後一圈細細地金色絨發清晰可見:“你以前曾經告訴過我在莫茲奇星球發生地事情。我相信,那些都是真的!”

瑪格麗特地聲音清澈而幹脆。她沒有理由懷親哥哥一樣地道格拉斯。況且,在匪軍地這些日子,她看到地,遠比道格拉斯更多。

“那你就該明白,對於勒雷來說,這樣一個人意味著什麼。”道格拉斯淡淡地道:“想想剛才和指揮部通訊時,貝爾納多特上將對他的態度,我想,他作為這支艦隊的指揮官,並不那麼難以理解。”

瑪格麗特沒有做聲,她靜靜地看著晚會大廳,大廳一側的沙發上,胖子正和那個小男孩一道,如同乖寶寶一般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聽著一位查克納老太太地絮絮叨叨。

“究竟發生了什麼?”克勞迪婭輕輕挽住了瑪格麗特地胳膊,低聲問道。她熟悉的那個淡定從容,無聲無息掌控一切的小魔女,已經不見了。

“沒什麼格麗特低頭一笑。

“你的心好像很亂”克勞迪婭為瑪格麗特拂了拂耳際的幾絲金發:“我能看的出來。”

“勒雷人,讓我感到驚奇。他們似乎有太多和我們不一樣的東西。”瑪格麗特低聲道:“我承認,他給了我足夠多的震撼。我甚至想用婚姻,把他綁上斐揚地戰船。不過”

看著道格拉斯和克勞迪婭震驚地眼神,瑪格麗特地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仿佛在述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我失敗了!”

失敗了。道格拉斯和克勞迪婭麵麵相覷。

“威逼利誘”瑪格麗特端起了酒杯,凝視著混合在冰塊中的金黃色酒液,困惑地道:“似乎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他明明不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可是,我卻抓不到他的弱點。”

“他沒有弱點?”克勞迪婭驚詫地緊了緊挽住瑪格麗特胳膊地手,又回過頭看向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