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車橫七豎八地倒在公路上,其中兩輛,還在劇烈地燃燒著,冒出滾滾濃煙。公路兩側高高的護欄、已經被撞得變了形,一條觸目驚心的彈痕,橫著切過公路。幾輛裝甲車的中央,數十名士兵已經將幾乎炸成廢鐵的飛行車破開一個大洞。一個女孩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胖子,哭叫著衝醫療飛船拚命揮手。
飛船緩緩降落到與公路齊平的位置,渾身是血的傷員一被抬上來,醫療專家們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爆炸,幾乎把這個滿頭滿臉都是血汙,看不清麵目的男子炸得皮開肉綻,一隻手和一隻腳奇怪的扭曲著,在他的腰部,一大塊肉都被撕去了。那是戰機三十毫米口徑機關炮造成的,如果機關炮再打偏一點,在他的小腹,就是一個大洞。
早已經得到了上方指示要全力搶救的醫療專家們立刻將傷者送進了醫療艙,輸血,納米機器人止血,修複神經,注射同時,醫療飛船立刻起飛,向醫院飛去。
看著胖子被送進醫療艙,瑪格麗特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流失得一幹二淨。她呆呆地跌坐在醫護飛船的甲板上,任由身旁的醫護人員為她檢查身體。
不用檢杏,瑪格麗特也知道自己除了在爆炸中有點輕微的灼傷剌,渾身上下都完好無損。因為,在遭遇襲擊的那一刻,那個色迷迷的色胖子毫不猶豫地用他的身體為自己阻擋了一切。
是誰幹的?看著在醫療艙的維生濤中,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的胖子,瑪格麗特緩緩彎下腰,蜷曲著身體,極力抑製身體的顫唞。
飛船,在幾分鍾後降落在查克納陸軍總醫院的停機坪,數十名早已經等候在停機坪的醫療人員,迅速將胖子送進了醫院大樓。
瑪格麗特拒絕了兩位護士的攙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走下醫療飛船的時候,已經有兩名穿著紫色製服的女軍官,站在了瑪格麗特的麵前。
瑪格麗特輕輕將耳畔帶血的頭發撫到耳後,向前走去。兩名女軍官,捧著一套幹淨的製服,緊緊跟在瑪格麗特身後。
在走上自己的飛行車之前,瑪格麗特拿過衣服,淡淡地道:“查!”
一名女軍官立正敬禮,轉身鑽進另一輛飛行車。飛行車原地盤旋而起,掉頭向遠處飛馳,高速啟動時舌起的風,吹得路旁的大樹枝葉猛地偏向一個方向。
走進寬大豪華的飛行車,瑪格麗特拒絕了跟隨在身旁的另一位女軍官上前幫忙的舉動,自己脫下已經被浸透的鮮血粘在身上的製服和筒裙,褪下絲襪,脫掉內衣。
她的動作很慢,仿佛在做著一件很精細的工作。
“衣服別扔,就放這裏。”
瑪格麗特淡淡地說著,輕盈地走到水汽彌漫的車載浴室的鏡子麵前,偏偏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鏡子裏,是一具完美無瑕的**,每一寸曲線,都散發著勾魂態魄的魅力。已經變得暗紅的鮮血,附著在白暫而光滑的肌膚上,在少女的聖潔中,塗抹上一絲魔鬼般的邪惡。
瑪格麗特柔若無骨的手,從腿部,向上遊走,滑過渾圓挺翹的臀,滑過纖細的腰,撫上飽滿而挺翹的**。在**停留了幾秒後,她的眼睛裏,浮現一絲冷酷的迷離。雙手繼續向上,手指上的血跡,被輕輕抹上了嘴唇。
將披肩的長發挽起。瑪格麗特無聲無息地轉過身,走進了浴室。
“安妮,按照日級名單,點名。一個都別放過。”
浴室裏傳出的聲音,讓靜立一旁的女軍官安妮那張美麗卻仿佛從來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作為黑斯廷斯家族最核心力量的代表,作為和瑪格麗特從小一起長大,情同一人的姐妹,安妮知道,浴室裏那個如司天使一般的女孩,已經在這場襲擊中,變回了多年前那位不折手段的魔女。時間總是能讓人的記憶不再深刻。
可是,隻有真正了解當年發生過的事情,知道瑪格麗特手段的人才知道,當她的仇人,會有多麼淒慘。
安妮拿起專用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雖然襲擊者並不能確定是誰,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對瑪格麗特來說,她不需要證據,甚至不需要確定和理由,隻需要知道,現在誰應該來承受怒火就行了。隨著這個電話,斐揚,將掀起一場讓人難以想象的腥風血雨。勒雷聯邦田行健中將和斐揚軍神黑斯廷斯的外孫女瑪格麗特上校遇刺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查克納和整個斐盟聯軍高層。
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盛怒的查克納總統希爾接連下令。查克納國家安全局,軍事情報局,軍事調查局,軍部政治部,軍部監察部,幾乎傾巢而出,瘋狂地尋找那架發動襲擊的戰機。
數百人被停職,接受調查。數千人被傳訊談話。從各大陸基空軍基地到民用空間飛行管理部門,每一絲可疑細節,都被反複排查。
而在更為震怒的查克納軍部,更是掀起了一場調查風暴。在那一天升空的戰機,每一架都需要接受調查,調查的範圍不僅僅是飛行員,還包括地麵維修部門,機場管理部門,空軍參謀部,乃至雷達引導等部門。
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了。無論是發動襲擊的戰機,還是飛行員,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