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聯邦嗎,現在不用擔心了。”

“三上悠人為什麼會采用這種陣型?”麥金利難以置信地道。

黑斯廷斯道:“雖然斜掠翼型陣在攻擊力方麵比不上兩翼擴張的人型陣,在我們進行中路突破的時候也無法擠壓我們的陣型.將我們逼旦出障礙區。可是.這種陣型卻能在保證對我們有足夠打擊的同時,大部隊能夠在斷後部隊的掩護下迅速經過躍遷通道撒離。”

撤離?麥金利一陣茫然。如果勒雷中央通道被斐盟拿下.三上悠人此刻保存實力.又有什麼用在這場戰爭中.我們每一個人都圍統著一棵結著唯一一個蘋果的蘋果樹轉圈.提防著敵人和盟友,不停的算計著。”老人抬起頭,看向艦橋正麵巨大的舷窗外.距離越來越近的火紅星雲:“很顯然,三上悠人比你們更先明白索伯爾的心○

“在正麵對決中,最容易猜的,就是黑斯廷斯閣下的戰術,這並非我們隊他的研究有多深,事實上,隻是因為他永遠都會采用當前局勢下傷亡最小,效率最高的一種,”三上悠人道:“所以,我猜他會使用旋轉戰術。”

“RI出?”烏裏揚諾夫驟然握緊了拳頭。在他眼前的屏幕上,無數西約戰艦,已經在戰鬥官的咆哮聲中發動了齊射。浩大的白光如同一道道流星,彙集在一起,撲向障礙區那一眼看不穿的星塵濃霧。

濃霧中,一支斐盟艦隊尖銳的陣型棱角,已經隱約現出身形。

“是的,RI出!”三上悠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我們有機會,欣賞到這個世界上,最壯麗的RI出!”

天空中飄起了牛毛般的細密雨絲。

李佛站在半山小樓的花園中,凝視著遠方漸被煙雨籠罩的翠綠山巒,聽著廊前落下的滴水打落地麵小水窪的輕響,想著當年,金發淡然披肩的妹妹芭芭拉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一手抱著書本,一手舉著同樣雪白的傘,穿過校園林蔭道向自己走來。

那時的芭芭拉,不過十九歲,清麗窈窕的身姿,在朦朧細雨中宛若女神。每一個經過她身旁的男學生,都會情不自禁地快步超過她,然後回頭看上一樣。甚至有迎麵而來的,就那麼目不轉睛地看著這戴著一個藍色碎花發箍的女孩,知道擦身而過之後,頭扭得不能再扭,然後在街沿一腳踏空。

此刻回首,一切似乎都還如同昨RI一般。似乎妹妹並沒有離去,似乎她還是會從這被風吹亂的雨絲中走來,走到自己的身旁,挽住自己的胳膊,表麵青春乖巧地淡淡笑著,眉眼卻在顧盼間,不動神色地風情一一灑向在場的每一個男生,讓所有人眼睛發光的同時在自己耳邊低聲譏笑這一群不自量力的癩蛤蟆。

這是她骨子裏的高傲,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她一直認為女人要美,就要美得讓人炫目,美得囂張。

她視世間的一切為玩物,視除了自己哥哥外的所有男人為豬狗。

她盡情地在人世間遊戲著,流動著她的眼波,蕩漾著她的微笑,用她的美貌和智慧將世間的一切都玩於掌心。

直到他在最後一場遊戲中,因為動了那個勒雷胖子的家人,而被他用刀子抹過喉頭。

心髒,再一次被悲痛的大手給攥緊了,李佛機械地向前跨了一步,離開了甘比爾手中的黑色大傘,走入細雨中。他擺擺手,示意甘比爾無需跟上,然後獨自沿著青石小路,走到水麵蕩漾著萬千漣漪的水池邊。

大理石鋪就的水池邊,隻有淺淺的三十厘米深。池水清澈,一群紅色和黑色的小魚,在水中遊走。黑色的魚,像一大團滴落渲染開的仇恨墨汁,而紅色的魚,則像滴入水中的悲傷血液。

隻不過,和真正鮮血墨汁不一樣的是,這裏的魚,黑的永遠是黑的,而紅的則永遠都是紅的。絕不會如同此刻心頭的恨和悲一樣混雜融合。

細雨,涼絲絲的,溼潤了頭發和肩膀。

李佛看著水池中的魚兒,一邊忍受著無盡仇恨在身體和心靈中切割出的條條傷口,一邊消化著自己剛剛收到的消息。

消息來自兩個方麵:

首先是德西克帝國的墨提斯星係,在那裏,拉塞爾率領的盟軍艦隊正與班寧艦隊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