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君,我們沒有重火力!”中野拓海絕望的叫了起來,由於全是後勤和各級指揮部軍官,竟連一挺重機槍和一具擲彈筒都沒有,三八步槍和歪把子輕槍顯然是擊不穿這些卡車的防護鋼板。
“副連長,輾死這些小鬼子得到了!”開車的士兵興奮得哇哇直叫。
沒有理會的陳宏飛架起了歪把子機槍,原來冰冷的眼神也因即將到來的殺戮炙熱起來。
“射擊!”不敢讓這些卡車靠得太近的柴田翼在二百米處就下達了命令。
四百多支三八步槍和為數不多的歪把子機槍全速射擊起來,暴風驟雨般的子彈撲向“裝甲車!”
不絕於耳的“叮當叮當”中,十八輛“裝甲車”濺超無數朵小火星,6.5毫米子彈的子彈隻能在厚達30毫米的鋼板上留下一個個小麻坑。
十八輛“裝甲車”咆哮著直衝過來,所有的日軍官兵都絕望得射擊著,有幾十個在邊上的官兵幹脆爬起來扭頭就朝在炮火中幸存下來的十多輛卡車奔去。
“快射擊輪胎!”中野拓海狂叫起來,反應過來的日軍官兵們馬上壓低了槍口,數輪射擊過後,十八輛“裝甲車”速度不減得衝到了一百米處。
“噠噠噠!”伍大全手中的歪把子機槍歡叫聲中,整個車隊如同一隻巨大的噴火怪獸般噴吐出十六道火舌。
可對前射擊的十六挺輕重機槍構成了一道巨大的火力網,所過之處,趴在地上還在拚命射擊的日軍官兵跳起了死亡之舞,一具具噴濺著血箭的屍體在密不透風的彈雨中跳動中,隻到被絞成一團肉塊。
還在苦苦掙紮的二百多名官兵很快就被鮮血、肉屑包圍,有幾名官兵再也忍受不了地獄般的場麵,斯聲竭力的站起來,手中的三八步槍還沒有擊發,就被卷過來的火力網絞碎。
“手榴彈!”中野拓海的嚎叫聲中,二百多撥的手榴彈烏雲般飛向隻有五十米遠的“裝甲車隊”。
不到一半的手榴彈在車隊中炸響。有超過一半的日軍官兵竟然在極度恐懼中忘記了敲擊手榴彈。
“轟轟轟……!”近百枚手榴彈的爆炸中,整個“裝甲車隊”籠罩在硝煙、泥塵中。
還沒有等日軍官兵歡呼,十八輛“裝甲車隊”咆哮著穿出了硝煙。
卡車內的的機槍手們晃了晃被強烈衝擊波震得有點發暈的腦袋,手指一勾,雨點般的彈幕又卷向目瞪口呆的日軍官兵,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絕望的生命。
“快點衝進去!”車廂兩側的機槍手和衝槍手焦急得向根本就聽不見他們聲音的駕駛兵大吼。
當又一個擋在身前的士兵被打成篩子後,柴田翼掏出了114聯隊旗,牙齒一咬就要敲響手中的手榴彈。
“咚!”一聲突如其來的炮彈發射聲中,“轟!”一輛“裝甲車”如同撞上了一堵牆一樣猛得甩了出去,又狠狠撞上另一輛“裝甲車”。
巨響中,兩輛“裝甲車”全側翻在地。
歡呼起來的日軍官兵扭頭一看,一輛九五式輕型坦克正狂奔而來。
鬆本健猙獰的一笑,搖動炮塔,37毫米炮口指軍瞄準中的“裝甲車”。
突然的打擊,並沒有讓另十名“裝甲車”的駕駛兵慌張,方向盤急打,“裝甲車”開始無規則的扭動起來。
當連續兩發炮彈擦著“裝甲車”車尾飛過去,“裝甲車隊”衝入了日軍隊列中。
火力全開的“裝甲車隊”所過之處,日軍官兵一群群的被射死在地麵上。一瞬間,還活著的一百多名官兵不顧一切的爬起來衝向越來越近的九五式輕型坦克。
十輛噴著火舌的“裝甲車”咆哮著在屍山血海中緊追不放!一片片日軍官兵悲鳴著倒了下去,還有口氣的傷兵被無情的車輪活活輾過。
衝在最前麵的中野拓海拉著一臉死灰的柴田翼朝突然找不到方向似的亂竄的九五式輕型坦克拚命打手勢。
這時九五式輕型坦克內回蕩著鬆本健和駕駛兵驚恐得吼叫聲,坦克的瞄準鏡和觀察鏡竟同時被擊破。
瞄準鏡中的那輛九五式輕型坦克如同一名醉漢找不到了方向,李響滿意的笑了起來。
潛伏到114聯隊指揮部一百米處的狙擊手們輕鬆得幹掉了那數十個想衝向卡車的日軍官兵後,集中火力攻擊直撲向“裝甲車隊”的九五式輕型坦克。按照宋炎華在訓練中描述,狙擊手們一輪齊射就擊碎了九五式輕型坦克的所有觀察係統。
後麵的慘叫越來越少時,柴田翼、中野拓海和大野海鬥終於撲到了九五式輕型坦克後麵。
納悶的跟在九五式輕型坦克後麵,正奇怪為什麼不開炮時,坦克倉門打開了,鬆本健伸出了頭,一把抓住車載歪把子機槍就要射擊。
手指還沒有勾到板機,一枚7.62毫米子彈就擊碎了他的頭顱。
悶哼聲中,冒著汙血的屍體掉入了坦克,正等著鬆本健指方向的坦克兵扭頭一看,噴濺的紅白混合汁水射了他一臉,本能的右手抹向臉,左手無意的一打,九五式輕型坦克猛得一下急轉,跟在後麵的柴田翼三人措手不及得被車體撞倒。
沒等三人爬起來,寬大的履帶從他們身上依次輾過,柴田翼雙手一用力就想把114聯隊旗毀掉,卻在無法形容的痛楚中身體爆裂開來。
一輛“裝甲車”衝了過來,陳宏飛打開車門飛身而下,急趕幾步,一拔彈弦,暗數了三個數後,把冒煙的手榴彈拋進了坦克。
“轟”的一聲爆炸,慘叫聲中,一團火焰從倉口直撲而出,履帶上沾滿血肉的九五式輕型坦克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