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七重型轟炸機持續的轟炸中,戰車第5大隊和136旅團趕到了奉新北城外。
桑田貞三指著作戰地圖上的一個點道,“這就是潦河大橋,請清水君速派一個中隊務必在支那軍隊破壞之前占領!”
“嗨!”清水太一正要去下令,桑田貞三叫住了他,“發現支那軍隊也不要追射擊,潦河大橋必須確保無失!”
在清水太一的命令聲中,戰車第5大隊一中隊的二十三輛九五式輕型坦克繞向奉新南麵。
136旅團的四十門九五式步兵炮在炮兵的操縱下迅速展開,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在硝煙中呻吟的城牆。
三十輛九五式輕型坦克一線排開,在後麵123聯隊的三千多名官兵緊張得從卡車上把一塊塊數米長的木板卸下來。
“轟!”一段十多主城牆在連續被四枚航彈命中後終於倒塌。
見效果已達到,航油快不足的九七重型轟炸機在長機帶領下晃了兩下機翼在136旅團六千多名官兵的歡呼聲中返航。
“開始!”桑田貞三手中的指揮刀向奉新城方向虛空一劈!
“殺給給!”清水太一的九七式指揮車發出了進攻信號,二十三輛九五式輕型坦克緩緩向缺口撲去,123聯隊的三千多名官兵扛著木板緊跟在後麵。
信號旗搖動著,四十門九五式步兵炮同時噴出了炙熱的火焰,70毫米榴彈群烏雲般罩向城牆缺口。
在榴彈轟爆聲中,還活著十幾名觀察哨發出了信號。
“弟兄們上!”在各級軍官的怒吼聲中,五千多名士兵從各隱蔽處一擁而出,衝向炮火連天的城牆。
“快快快!”扛著大麻袋的五百多名官兵咬牙切齒的衝向那道彈片橫飛的缺口。
十架在天空一直盤旋的中島戰鬥機就像鯊魚聞到血腥味一樣,向城牆上方惡狠狠猛撲過來。
一架架日機怪叫著俯衝下來,機槍子彈“嗖嗖嗖”在城牆射出一道道彈幕,根本沒有地方躲的官兵們接二連三倒在血泊中。
在付出將近一半的代價,負責堵缺口的官兵終於疊起了數米高的土牆。
隨著中島戰鬥機的遠去,四十門九五式步兵炮也停止了轟鳴,一字排開的九五式輕型坦克加足馬力咆哮著衝了上去,後麵的日軍官兵也加快了步伐。
“開火!”怒吼聲中,硝煙滾滾的城牆上,噴射出一道道火舌,二十三輛九五式輕型坦克籠罩在繁星般的火花中,穿越坦克的彈雨在日軍鋒線上濺起一團團血霧。
後麵的官兵冒著“嗖嗖”掠過的子彈撿起血泊中的木板在坦克的掩護下堅定的向城牆挺進。
二十三輛九五式輕型坦克向發現的火力點直瞄射擊,“咚咚咚”榴彈出膛聲中,城牆上的一挺挺捷克輕機槍、馬克泌重機槍飛上了天。
123聯隊的一百多挺歪把子機槍、九二式重機槍也開始壓製射擊,一百多道火舌暴風驟雨般卷向正拚命射擊的中國官兵。
不絕於耳的慘叫聲中,成片的中國官兵栽倒在城牆上。
近百具擲彈筒的齊射聲中,更多的中國官兵倒了下去。
“我們的大炮呢?”一名被彈片削斷左手的上校發瘋似的直吼。
設在奉新南門處的19師炮兵陣地上,隻留下了三十八門火炮和成堆的彈藥,竟然沒有一名中國炮兵。
狼狽逃進奉新城的炮兵扭頭一看,那二十三輛九五式坦克並沒有向城門衝過來,而是直撲潦河大橋。
“營長,現在怎麼辦?”士兵們圍著炮2團二營營長焦急得問。看了下三公裏虎視眈眈的日軍坦克,二營長知道現在再出去操縱火炮的話,可能還沒等發射就會被一擁而上的日軍坦克撕碎。
知道事不可為的二營長隻得向指揮部彙報了情況。
接到107師已從安義撤出電報的李覺狠狠的把電報扔在地上,狂吼道,“這打的什麼仗?明明一個師團的鬼子被活活說成是三個聯隊!”
還保持著一絲冷靜的錢飛一把拉住暴跳如雷的李覺,“軍長,情況不對!安義那兒有一個師團的鬼子,從攻擊規模來看,應還有鬼子正向奉新趕來!”
還沒等李覺說話,一位參謀衝了過來,“潦河大橋已被鬼子坦克部隊占領!”
“啊!”錢飛失聲叫了起來,“軍長,再不快,就撤不出去了!”
仰頭長歎一聲,“撤!”
接到撤退命令的19師副師長賀俊夏上校捧著斷臂含淚下達了撤退命令。
不知為什麼突然撤退的官兵們亂哄哄的朝東門湧去。
當日軍官兵小心翼翼得翻上千瘡百孔的城牆時,除了一地的屍體外,已沒有一名守軍。
“中隊長,要追擊嗎?”戰車第5大隊一中隊中隊長的坦克裏,炮手興奮得問中隊長。
按奈住內心的衝動,被清水太一再三叮囑的中隊長隻得眼睜睜看著那二十輛拖著火炮的卡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