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長得好看也不用這樣啊!就算你情郎多看了我兩眼,你也不用嫉妒地殺人啊啊——!!”
“哇!!我手無寸鐵手無縛雞之力,你武功那麼高還用刀!!欺淩弱小啊!你不是男人!!”
冰朔滿臉黑線,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奇怪男子在步殺影子般地追殺下,狼狽逃竄,一邊淒慘尖叫。看似每一瞬間都危在旦夕,偏偏汲血刀卻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一下。
隻不過他喊的這些話還真是……萬一真的把步殺激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砍了他,那誰來救……
冰朔正膽戰心驚地想著,誰知那黑色的身影竟驀地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他,那麵色黑沉的簡直比暴風雨前的天空更駭人三分。他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裏蹦出來:“我,要,殺,了,他!”
冰朔臉色突變,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那黝黑細長,刀尖微微上翹的汲血已經倏然回鞘。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冰冷沉厚,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力。
從容駭然發現,他的腳竟忽然邁不動一步,他的嗓子竟忽然發不出一個音節。生命成了懸在頭發絲上的一片琉璃,輕輕揮上一刀,就能讓他摔個粉碎。
然後,鋪天蓋地的黑影,滲入骨髓的森冷,帶著一往無前的淩厲,向他兜頭籠罩而下。
“砰————!!”天崩地裂的巨響,詭譎耀目的藍色火焰,火光巨響中若隱若現的兩個人影,將海邊無聲的靜寂徹底渲染成妖嬈冰寒的喧囂。
煙霧慢慢散去,兩個人影也在即將隱去的夕陽下清晰展現。
步殺身上的衣服被燒了幾個洞,頭發也有幾絲因過高的溫度而卷曲了,可他的神情卻古井不波,他的眼神依舊平靜冰冷如昔。
他的目光落在對方半曲半握的手上,那掌心還透著幽幽的藍光,與沙灘上仍未徹底熄滅的詭異藍火交相輝映。
步殺冷哼了一聲,抽回架在對方脖子上的汲血刀,沉聲道:“是他。”
從容驚魂未定地看著對麵冷心冷麵的黑衣男子,脖子上仿佛還殘留著那黑刀刺骨的涼意。自從……以來,他還從未經曆過這樣生死一線的驚險。
“對不起,請原諒我們的無禮。”清清朗朗,仿如環佩相擊的聲音忽然在從容身後響起,“我們隻是想證明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從容的目光投向那光彩溫潤如皓月的少年,似真似諷的笑,“怎麼?”
冰朔對他眼中的嘲諷毫不在意,隻是溫潤而誠懇地向他微微彎身鞠躬:“希望你能救一個人。”
從容一怔:“救人?”
冰朔輕輕點頭,目光不閃不避地看著他,聲音輕柔而夾著一絲複雜的沙啞:“一個習練到《九重水吟咒》第七層的人。”
小佚
2008-7-16
句貧詞窮,嗚嗚嗚,我已經江郎才盡了。你們有誰能不能給我提點意見,有什麼辦法可以提高人物外貌神態描寫,精煉動作描寫的啊啊啊啊?我怎麼覺得寫來寫去都這幾句話,我快崩潰了…………
Leg 13. 繁華紫都
一個繁榮的國家,一個繁華的都城,一個天朗氣清的明媚早晨,永遠都不會缺人來人往的熱鬧和激情洋溢的吆喝。
冰朔沉默而微笑地打量著城牆、店鋪、客棧、小販,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這是一個遠離喧囂和戰火很久了的城市。盡管外麵是兵荒馬亂,流民失所,卻仿佛與這裏的人們,完全沒有關係。他們,被保護地很好。
“冰朔,步殺,這裏!這裏!”前方傳來清脆響亮的喊聲,“這家店的‘鳳凰花開’天下聞名,不吃你們肯定後悔!”
洪亮毫不遮掩的嗓音如願招來了路上大部分行人的目光,冰朔無奈地笑:這個從容……該說他單純,粗線條還是忘性大呢……
幾天前,他們還在海邊針鋒相對,他和步殺還上演了生死相博,轉眼他卻像把什麼仇怨猜疑都忘記了一樣。
猶記得當自己說出九重水吟咒時,他眼中難以遮掩的震驚,和臉上一閃而逝的蒼白惶然。然而所有的情緒是一瞬的,也隻有一瞬。下一秒,冰朔甚至以為方才他臉上的情緒波動,是自己看花眼了。
他仍是那副嘻笑無狀的樣子,語氣裏卻帶著讓人無法置疑的真:“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先至風吟紫都辦一事。你將人帶去出雲島卡穆比特家族,一個月後,我自會回去診治她。”
一個月,冰朔為這樣似險似安的時間而憂心,可他如此誠懇的承諾,自己卻怎麼也興不起強迫的念頭。那麼,要先去出雲島嗎?還是先去紫都把韓叔叔的事辦了?出雲……等等!冰朔猛地抬起頭來,震驚地看著他:“你說回去……這裏……不是出雲島國嗎?”
從容“啊——?”了一聲,看看他,又看看冷著張臉的步殺,忽然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出雲島國?!你們別逗了好不好?這裏是風吟的邊界的慶原城,和出雲島可是隔海相對的……你……你們不會是登錯岸了吧……哈哈哈……”
從容肆無忌憚的嘲笑,和自己當時難以掩飾的尷尬,冰朔直到此刻想起來,還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這個家夥,仿佛不知道“陌生人”三個字是怎麼寫的,就算麵對步殺寒氣逼人的汲血刀,也照樣能不怕死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