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這孩子再厲害,也不過是這種水平。大概是他父母天天在家填鴨式教育,甚至背題,所以他圖有應試能力,卻不具備創新水平。
猙獰的笑容爬上她的臉,她幾乎控製不了誌得意滿的聲音從喉嚨口溢出來。
蔣老師翹起二郎腿,手裏抖著試卷朝那漂亮地不像話的小男孩招招手。原本是想肆意嘲笑的,但看到那張天使也不及的粉嫩小臉,表情便不自覺地柔化了許多。
當然,那種得意和激動,還是能從她不穩的聲音中聽出來。
“小朋友,來,告訴老師,為什麼最後一道題目不做?是不是不明白題目的意思啊?”
一直微低著頭的冰朔,此時終於抬起頭來,溫和天真地笑:“不是的,老師,我讀懂了,所以才沒做。”
他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支筆,三兩秒的時間列出個二元方程式,又三兩秒地時間解出了個答案,稚嫩的聲音比叮咚的泉水更動聽。
“老師,你看,這分明是個無解的題目。我想如果隻用小學課程規範的知識點來做,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當然,我想可能是我的能力有限。老師,可以請你告訴我正確的解法嗎?”
“我……我……”那張厚重眼鏡下的扭曲麵孔,怎一個黑字了得。
小雨在一旁猛地背過身,抿著唇,忍笑忍得好不痛苦:誰說天使就一定得心地純良?這年頭,天使更腹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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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冰朔已經成為了醫學界聞名遐邇的白秋奕教授的“關門弟子”。
那日周末,他和徐諾嫌家中吵鬧,便躲到了白秋奕研究室中看書。誰知,這日白教授剛好不在,而他的一個學生粗粗檢查了實驗室後以為沒人,便將門鎖上了。
就這樣,十三歲的冰朔和十一歲的徐諾被無情地關在了實驗室中。
冰朔最後一次將手機關閉又開啟,沒信號,還是沒信號。
他見一旁的徐諾已經上下眼皮打架,歎了口氣道:“我去把空調開起來,你找件教授的外套,披著睡一覺吧。”
徐諾揉揉眼睛,疑惑地道:“空調總開關不是在外麵嗎?我剛剛聽到關閉的聲音了。”
冰朔合上手機,笑道:“這點你不用擔心。”隻說了一句,便不再解釋。
但徐諾卻好似完全信服地點了點頭,困倦霎時浮上他眉眼,家裏爺爺奶奶平時都規定了九點前必須睡覺的,而現在都快十一點了。
再度揉了揉眼睛,徐諾拉著能蓋住他全身的外套躺在其中一把沙發上。
冰朔替他將衣服往上拉了拉,徐諾皺了皺眉,好像標準禮儀般地喃喃道:“媽媽,晚安。”
冰朔看著他清俊稚嫩的小臉和睡夢中猶帶老成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誰是你媽媽啊?”
睡夢中的徐諾當然沒有聽見什麼,但他的心裏卻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呢?
見徐諾睡熟,冰朔才打開實驗室中唯一的一台聯網電腦,雙手輕輕握拳又鬆開,熟練而又幹脆地舒展著他的手指。
白教授說過,這台電腦裏有一個中央控製係統,能夠操縱這個研究室中一切電器設備。所以除了開啟非電子的鏈式門鎖辦不到外,其它一切都可以通過這台電腦實現。
當然,前提是他能破譯這台電腦的密碼和防火牆。
隨著DOS黑屏畫麵的進入,修長白皙的十指飛快地開始彈動。
安靜而燈火通明的研究室中,隻剩下劈裏啪啦的打字聲和徐諾平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