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和資格,心裏對那些事真的無法理解也很是反感,天地倫常、陰陽調和卻是自古以來的聖言,不過想起這事卻給康熙心中提了個醒兒,胤礽年紀也一十又二,是該往毓慶宮送幾個伺候的人,不過雖說宮裏被嫻瑩掌管甚好,但心中有死結的康熙卻不敢把此事交給她。
先把此事放在心底,康熙側臉對著李德全吩咐道:“先把他們都引到南書房,朕去那處見他們。”這話一說完康熙就沒了再開口的意思,李德全見並無後話要吩咐,忙撤身到鑾駕後對兩個伺候的小公公,把康熙的意思轉達後忙回到鑾駕一旁伺候。
先一步被兩名小公公引進南書房的眾人,除了不知是否因著曾被教訓有些軟倒跪在地上的隆科多,眾人都垂目分立兩側靜候,這次康熙並未讓眾人等太久,眾人剛站定就有公公在外唱說道:“皇上駕到。”
書房眾人忙垂頭稍看衣衫就叩拜恭迎道:“恭請皇上聖安。”跪下的一瞬間佟國維看到癱軟在旁的隆科多,眼裏一絲不舍閃過,隻是這些在想起嫻瑩不斷送去佟家的密報所載,硬是狠下心腸不再去看。
康熙就是那麼輕踏上案台,轉身穩穩的坐在鑲金雕龍的寶椅上,就讓殿下眾人因著這氣勢不敢有絲毫動作,直到康熙打量夠六人才抬手,道:“起吧,到底處了何事?”
六人聽著康熙這般詢問,心裏又怎麼不清楚他多以知曉此事,佟國綱剛要上前稟報,一旁的佟國維先一步隻手拎起還癱軟在地的隆科多,上前告罪叩首道:“啟稟皇上,此事全是孽子之錯,還請皇上賜他死罪,奴才教子不嚴失職也請皇上一並賜罪。”
康熙本想著這事多又是一番波折,卻未想到佟國維竟然把錯都攬到隆科多身上,看了眼隻有眼睛能動看著自家阿瑪哀求的隆科多,康熙卻也有些不忍心,畢竟佟家眾人康熙幼時卻有多見,隻是看著另一旁怒目瞪視的肅王爺和唯一的嫡子,此事卻不好輕放過他。
若對方不是反對佟國綱所做這般訓兵事情的老肅王爺,兩邊的人也不會在入夜後把事情鬧到宮裏康熙麵前,現在既然佟家已經服軟卻就看肅王爺能不能把事情輕饒過,不過看著老肅王爺麵上絲毫未見褪去的怒色,康熙在心裏輕搖頭眼睛看向肅王爺嫡子蘊著,見他眼中還有未褪去的迷茫,道:“蘊著,現在佟愛卿幫著隆科多把罪責認下,不知你卻還有旁話要說。”
蘊著現在腦子很是糊塗,他是有記得昨晚隆科多因著愛妾之事又是在營中酗酒,因著兩人帳房緊挨蘊著被隆科多邀進宿處,本沒有多少交情蘊著會答應隆科多的邀酒,想的也隻是在隆科多酒醉後套話而已,可不知何時醉睡過去的蘊著,在佟國綱進隆科多宿處時也未能醒,睜開眼時人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不管他怎麼問身邊的人發生了什麼事,卻隻得到那人可憐望著他。
因著肅王爺隻有蘊著一子,肅王府眾人都對他甚是關愛,一些獨子的執拗性子他也少不了,沒去看肅王爺猛給他使眼色,移步殿中躬身回稟道:“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蘊著實在是不知,還請皇上能應允佟伯父把事情細細告知。”
聽到蘊著這話,親眼看到兩人□摟抱在一塊,身上都是猩紅刺眼的痕跡的佟國綱臉色漲紅,道:“世子叫微臣伯父卻是太過高抬國綱,你和微臣那不孝孽子侄兒□摟抱在一塊,雖然微臣幼弟提侄兒攔下罪責,卻還請世子不要在這假裝無辜,看世子並無行動不便,這過錯到底在誰身上微臣卻有些懷疑。”
蘊著聽到佟國綱這話,長大嘴巴吃驚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紅著眼睛死盯著他的隆科多,剛略有些清醒的腦子又變得一片混沌,:“這,這怎麼可能,我們隻是在一塊喝酒來著,而且喝到一半,喝到一半。”蘊著後麵的話確無法再說出口,難道要他說卻是隆科多先喝醉,他隻撐到把人扶上床,一時頭暈也倒在床上睡著了。
肅王爺聽蘊著竟然說出這話,忙上前把已經迷糊的嫡子拉到身後,對著佟國綱責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京城之中誰不知曉蘊著就算不是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卻也是相差不多,而你這二子隆科多,不隻是搶了自個兒嶽丈的妾侍白日宣淫,在自個兒府裏讓嫡妻嫡子每日對著個沒有姓氏的卑妾請安問好,實屬京城第一大笑話,你此話說出卻有何處能讓人信服之處。”
佟國綱還想抓著蘊著之前的話再挑事,卻被佟國維手勁略大的拉著他衣袖慢慢起身製止,佟家的臉麵就這般因為那孽子毀之殆盡,佟國維本對著隆科多殘留的一絲父子情分,也在聽到肅王爺愛新覺羅·衍潢這番毫不遮掩的話煙消雲散,佟家三代經營到現在這步田地卻是多難,父輩佟圖賴晚年因著多年征戰烙下的病痛,就那般沒有乞休未多久就病逝。
佟國綱和佟國維也多虧了有當時在宮中的孝康章皇後關照,這般多年才讓佟家變成現在這般,在滿漢群臣中說話也頗有分量,可現在這些卻都被隆科多毀了,今日之事不管過錯是誰,佟國維卻都不會再放任隆科多胡來,就算把他雙腿打折關在佟家,卻也不能再讓他有出來給佟家丟臉的機會。
肅王爺見著佟國維那般模樣卻也有所不忍,但他肅王府現今隻有這一子,卻不能因此事在康熙麵前落下太大錯處,也是多虧前些日子自家福晉不知從何處聽來這事,本因著外麵無有談論以為是傳言,現在看著佟國維這般模樣想來就算不完全是,不會相差太多,不然這樣的汙蔑佟國維就算在皇上麵前也要同他辨個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