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隻是這快到午膳的時候,不知主子要不要用完膳食再去,讓這燒人的日頭也退退。”
竹芋說的也是,嫻瑩隻想著這屋裏有冰盆,還有她照著空間的電腦裏麵做的簡易風扇,用循環的水力轉動。這也是嫻瑩雖習慣了宮女在一旁伺候,但在寢殿裏有人在一旁,總歸是不方便做事,
忍耐不住之下,才在康熙走後不久,能做自己的事情時,用電腦搜索出最簡單的做風扇的方法,雖然比不上用電的,可比起人力打扇來說,實在是涼快不少。不是伺候的人不賣力,是唯恐扇出的風太大,亂了頭發和衣衫,變得和瘋婆子一樣,被人看過去有失臉麵。
這樣做了個簡單的水力循環的彎道,再有宮女定時進來加加水,讓它水流充足風扇就會一直轉動,再說前麵擺著冰盆,稍稍有點風就能感覺到涼爽,就算比不得現代用的空調、電扇,依著她如今的身份,總要比旁人好許多。
快要到晌午,李嬤嬤出去不一會兒,門外的兩個等著伺候的小宮女,抬著兩手高的木桶進來,先把風扇槽裏略有些減少的水填滿,一個忙著關窗不讓熱氣進屋,另一個招呼身後抬著冰盆的兩個小太監,把快要化成水的冰盆換新。
嫻瑩餘光看著她們這一通的忙活,等著人福身施禮告退,把門緊閉嚴實,屋內變得涼快許多。沒了剛聽到竹芋話的浮躁,再有這夏日難得的舒服,嫻瑩拿出空間自己屋裏的閑書看起來。
再次回過神來,還是聽到四玉前來稟報,說晌午的膳食準備妥當,問她在何處用膳。開口問了問今個兒做的有什麼吃食。沒了康熙在行宮,嫻瑩是身份最為尊貴,吃食備下的也都是精細的,還有李禦廚對她藥膳的垂涎,雖不好惹人眼準備的比皇上豐富,可每道菜都是他親自選料下廚,味道實在是一流的。
如今也知道青菜瓜果的重要,更多的還是知道皇貴妃偏好食素,每次的膳食肉菜各占一半,讓除了宮裏的小廚房,難得吃的這麼舒心。就是吃慣了嫻瑩做的飯菜,糖心對著李禦廚的手藝也有多加讚賞,若不是李禦廚身為男子,又掌管前麵的大廚房,糖心定是要去跟著學上幾手。
嫻瑩雖是在宮外,可月給也不會缺她什麼,隻是吃慣了小廚房分量合適的吃食,在行宮每次看到桌子上那麼多菜,根本不需每樣菜吃不過五口,這肚子也就很飽,心裏還是覺得太過浪費。
但這是在外麵的體麵,嫻瑩知道也就不會說什麼,再加上前些日子康熙日日在錦繡園留膳,這每次端下去沒吃過一口的菜,絕對少不了半桌。難得康熙離開,又有嫻瑩的糊弄,李禦廚知道這吃食並不是多就好,隻是按著規矩該出現的菜色,還是不能給減少太多,可盤碟換的更小,吃食也更是搭配適宜,雖要費上一番功夫,可對臉麵上無損。
聽了膳房今日呈上來的吃食,有不少糖心愛吃的,偏甜一些的菜色,想起除了每日兩次的請安,也有日子沒和她聊聊,就對著前來的四玉問道:“八格格這幾日在忙什麼?”
“回主子,格格前幾日跟著織女學紡線織布,對彈花機和紡線機等都好奇的很,但格格千金貴體,不好上前跟著工匠細看,就找了有些手藝的工匠女兒,讓她慢慢做了個最簡單的紡線機看。”
真是不折騰則已,折騰起來也不是個好伺候的,這古代的工匠哪有女子,何況這配合彈棉紡線的機子,皇上很是看中。若不是縣官不如先管,有因為有幾個工匠知道圖紙是誰拿出來的,糖心想要讓女子做紡織機,就是連看都難。
不過說起這個,行宮外圈離著宮殿群最遠的地方,康熙把工匠們留在那趕製彈花、紡線的機子,不知現在做的如何。彈花機因為做起來難,如今純屬靠手工的製作,量產也不可能,所以康熙想著,若是能每個縣城放上一個,百姓彈花就前去縣衙,讓官員多看看百姓是如何生活的,閑來無事前去聊上幾句,按著百姓的請求做事,也能更好的拉近大清官員和百姓的距離。
那些官員被分配各地做官,越來越不知道該做什麼,整日隻想著搜刮賄賂上級,前去富庶的地方繼續如此,如此豺狼一般的官員,大清怎麼能有好的前途,這次機會難得,康熙是不會讓這幾樣東西早早流落出去,被那些商人拿來也跟著剝削百姓。
可那些商販對嫻瑩來說,並沒有那麼深惡痛絕,鄙視他們滿身的銅臭,好似隻要有銀子讓他們做什麼都行。其實如今的商人還沒有後世的狡詐,多是誠信為佳,但總不能避免有幾粒老鼠屎,可那樣的人可不隻是被普通人看不起,就是經商的人對他們也是避之不及。
其實在嫻瑩看來,能讓百姓更快的知道棉布,還是靠那些口舌好的商販來說為好,而且早早對他們說明棉布定價,讓稍顯貧困的百姓,冬日也能買上塊布料做新衣,不會造成百姓都去栽種白疊子,買得起的不多隻能壓價,如此遭罪的還是普通百姓。
這管理經濟方麵的東西嫻瑩懂的不多,不過也曾抄過幾本給胤禛看,雖讓他感歎這經商也不易,可心底裏還是對他們有些瞧不上,這些嫻瑩都知道,不過因為是都是如此想,她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遍布大清和周邊地方的商販,其實是股不小的力量,隻看如何使用他們,讓朝廷和百姓都獲利,而中間的抽成也能讓他們滿意。想了想該對康熙如何說明白,也要去信兒給胤禛知道,不是嫻瑩隻看著自己孩子好。若說這朝堂上,能最知道商人手段和力量,不是隻看到利益官商相互勾結的,少了胤禛隻靠著朝堂上的群臣,根本就不可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