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隻有阿嬤的時候,她出現了! 不同於他對祖母的感激和尊敬,他對她還多了份憐惜和寵溺。 他打從心底的想去疼一個女人,看對方笑他就覺得滿足。見對方哭,他的心就揪得他快不能呼吸,說真的,剛開始因為這種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到他很不安,他曾試著去漠視、淡化,甚至去排拒,可真正開始喜歡一個人,為一個人心動時,那種感覺你想做什麼防禦都不對,那隻會一再的證明你逃不開愛情的事實。 就順其自然放手去喜歡吧!即使到現在,這神經顯然比他更大條的「悍婦」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在她麵前特別沒形象,不過算了!對於總有一天會明白的事,他也不勉強她現在就要了解! 畢竟能這樣左右他情緒的女人,她是第一個,他相信之後也不會再出現第二個,時間還多著,就繼續耗吧! 「你說什麼?」方才她閃了不神,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沒。」真是!這女人是選擇性失聰!重要的話不聽,可罵她的話可聽得一字不漏。 「抽不成姻緣簽,待會兒拜拜完,你可以到外頭算個命,龍山寺外頭有很多擺攤算命的算命仙,不過準不準就得看運氣了!」其實她對算命還是半信半疑,因為她始終沒見過老爸口中那個「一開口斷命,一生就走完了」的「不是人」。 聽說她們寇家姊妹八人全給批過命了,到目前為止,他說過的每句話無一不靈驗。 「姻緣成不成和算命好像沒關係喔!」 寇長命一笑。「你算過命嗎?」 「沒。」他看了她一眼,「妳一定算過,聽說女生都滿喜歡算命的,有命算到沒命!不過……算命的有沒告訴妳,妳今年要紅鸞星動了?」 她又笑了,紅鸞星動?「沒!我又沒交往的對象,哪來的紅鸞星動?」 「就是沒交往的對象才有紅鸞星動,有了交往的對象又紅鸞星動,那叫『劈腿』好嗎?」 還有這種說法啊?「不過,我爸媽倒是對我今年的運勢不太放心,聽說不是大吉就是大凶。」她記得父親說過,香先生批她的命隻批到二十八。 記得香先生是這麼說的,「吉凶相伴殊途,凶數出頭大限至,吉數若出,波光瀲豔挽乾坤,長命富貴保安然。」 「這樣啊?」雖然隻是算命的信口開河,加上可能是她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健康,他聽了也不知怎麼的,心情就是……不太舒坦! 該死的!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寇長命前些日子作的夢?! 「走吧,去拜拜!有燒香有保佑!」 「嗯。」 燒完香後,兩人又繞了龍山寺的後殿一圈,出了寺院,寇長命有些尷尬的表示想去化妝室一下。 趁著寇長命上化妝室的時間,秋陽無聊的站在外頭等著,期間有人向他招了招手,「先生,算個命吧!」 他看了過去,有不少的算命攤子哩!原本不想搭理的,可一想,有時不信的玩意兒也不見得沒有作用,於是他走向其中一家。 「先生,要卜卦、排紫微,還是看麵相、手相?」五十幾歲的老先生和善的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隨便,但……我有個朋友身體一直不好,希望待會兒她來,你能說些好話,還有……咳……」他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她是……我喜歡的朋友!」說完他放下了幾張千元大鈔,然後走回原處。 老先生會意的一笑,也沒多說什麼,但心裏頭卻思忖著這位先生的麵相極好,應是家大業大的富家子,隻是這樣的人要追的是什麼樣的小姐呢? 不久寇長命出現了,秋陽趕忙迎了上去,「那邊有很多算命的攤子,去算個命吧!」 「你不是不信這個?」 「是沒算過好嗎?」他一笑,「也許今天過後,我也會迷上算命。」他一路走向被他塞了錢的算命先生,可寇長命卻在第一個算命攤子停了不來。 「就這家吧!」 「可是……」這家沒塞錢!他還來不及反對,她已經在算命攤前的小凳子坐了不來。不得已之下,他也隻得對著十來步外的算命先生苦笑了! 「你先算吧!」她回過頭對他一笑。 「妳先吧!女士優先。」 算命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看起來沒八十,也有七十歲的老先生,他推了張紙給寇長命。「請寫下姓名、出生年月和時辰。」 她很快的寫下他要的資料。 老先生看了下她遞過的紙張,看完後,又推了推老花眼鏡,似乎有些驚訝的再看了一次,才以著嚴肅的口吻開口,「閣不是寫錯、記錯,還是來鬧的?」 秋陽和寇長命不太明白的互看了眼。「老先生怎麼這麼說?」 「若是名字沒錯,出生年月日、時辰也都對了,那麼這個人,早該在十五年前就死了,這名叫寇長命的人活不過十三歲。」 話一說完,秋陽的表情瞬間大變,她卻是沉默不語,對老先生的話似乎並不訝異。 沉默了一會兒,秋陽才怒斥著,「簡直胡說八道!」這感覺就像是走在路上,忽然有人跑過來說,你得了絕症活不過今晚一樣的叫他無法接受!「你說活不過十三歲的寇長命,現在就坐在你麵前,你覺得她看起來像鬼嗎?」臭老頭! *** 鳳鳴軒獨家製作 *** bbs.fmx.cn *** 傍晚開始下起了大雨,而且天色越晚雨下得越大,這場雨短時間內大概是不會停了。 淋著大雨上車後,秋陽很快的決定,先就近讓寇長命把那一身被雨淋得濕答答的衣服換上幹衣服再說,於是他趨車往他的住所去。 那是一間位於某棟高級大樓的頂樓,占地約莫七、八十坪的高級住宅。裏頭三房兩廳,簡潔冷肅的裝潢一看就知道是他住的地方。 在寇長命還來不及好好的欣賞這第一次造訪的大空間,就被秋陽塞了一堆幹衣物、大毛巾,然後推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放著熱水的浴室。 「喂!等一不,我……」她方才好像看到一個木雕品放在大廳的黑色大理石台。 「妳快著涼了!」 「可是我……」 「要我幫妳洗嗎?」秋陽一點也不讓步。 她臉一紅,低啐了一口,忙把浴室門關上。「色狼!」這男人有時真的滿霸道的,可一想到這是他的關心方式,嘴角又忍不住揚起一抹笑。 換下又冷又濕的衣服,又泡了個熱呼呼還加有玫瑰精油的澡,她在浴室裏待了好一會兒才換上了方才他塞給她的超大綁帶浴袍。 這浴袍該是秋陽的吧?好大一件啊! 穿在他身上剛好的浴袍,穿在她身上還真是大得離譜,不襬的部份都快拖地。 聽見浴室的門打開,秋陽轉過頭好笑的看著她,「再不出來我以為妳又昏了,正考慮要不要進去抱妳出來呢!」 他的玩笑話惹來她一記白眼,一想到他將昏死過去且赤摞的她抱出浴室,感覺還真是ox*&。 他向她招了招手,「過來這邊吧,這裏比較暖和。」 「在這裏需要用到壁爐嗎?」客廳的一角有個大壁爐,前頭擺了張厚長的毛氈,看起來很溫暖。 「是不需要,可我阿嬤怕冷,偶爾她會過來這裏住一兩天。」他將熱牛奶遞給她。「不過這種大樓是不允許住戶燒木材的,因此壁爐也隻是裝好看的,裏頭燒到發紅的木頭隻是插電式的暖爐而已。」 她好玩的看著爐子裏幾可亂真的「木頭」,「不過,光是視覺效果就很不錯!」 他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