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幫主人最討厭的人逃跑,而且那人還帶走了楚歌公子……”
“噓~~”那人緊張的捂住了鞭子仁兄的嘴,“千萬別提這個名字,現在那可是主人身上一塊最疼的疤,揭開它,你不想活了?”
鞭子仁兄恍然大悟般的點頭,我突然想起三十年代茶館牆上貼著的“勿談國事”的紙條。
刑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似乎是遙遠記憶中的清透陽光穿過陰暗的空氣,從門縫裏擠進來,一整束的,照亮了空氣中飄散的灰塵細菌微生物。同時進來的是一個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這兩天他每天都要來這裏好幾次,似乎一刻見不到我就會想得發狂──當然,是想揍我。
兩個打手立刻必恭必敬的匍匐在地上,磕起了頭:“主人……”
城孤煙輕哼一聲,揮了揮手,兩人心領神會,悄然退出。
訓練有素啊,換我的話隻會以為他是在趕蚊子。
轉頭給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早安,不對,應該是晚安……恩……也許是午安吧。”
說實話,我是想和他好好打個招呼,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今昔是何年啊,在這陰暗的刑房裏泡了幾天早沒了時間概念。
“你倒是鎮定,就不怕我殺了你?”城孤煙伸手抄起我身上的鐵索,用力一扯,我一陣劇烈的疼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去。
“拜托,你已經差不多在殺我了我好不好?”換我綁了你在牢房裏沒事打著玩試試,搞不好你比我先掛掉,我狠狠的白了他一記衛生眼。
城孤煙冷笑道:“不過,我暫時還不想殺你,偷襲主人,闖進丹房,偷了無數珍貴丹藥和燎藍的解藥,而最重要的是你讓蘇銘洛帶走了楚歌,讓你就這麽死,太便宜了。”
“蘇銘洛?”我和著口水的癡笑,“真是個好名字啊,從前從沒聽你說過,你隻會叫他姓蘇的。”
“你真的是冷靜嗎?”城孤煙放開鐵索,我驟然輕鬆不少,“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麽?”
“嗬嗬~~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他纖長細膩的手指,”我抬起胳膊,五指分開,把散落在眼前的長發撩到後麵,說實話,我認為這個動作對我來說比挨鞭子更困難,“……他卻說,他做了十年的花匠。”
“你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蘇銘洛?”
“……才怪,你以為我是什麽啊?福爾摩斯還是金田一?我隻不過是猜到他的不平凡而已。嗬嗬~~我厲害吧……哎喲~~”本想現一現,結果心情一好,大笑了兩聲,卻讓身上的傷更疼了。
“猜到了還跳進去……”
“因為我愛他呀~~”我努力扯開嘴角,擺了個類似“幸福”的表情給他看。
“那我們就試一試,看蘇銘洛會不會為了你的愛情回來救你?”
“騙誰啊你,”我為了他的話而訕笑,“你不過是想用我引出單風。你以為我會哭哭啼啼的對你說,‘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對他怎樣怎樣’嗎?告訴你,我比你還急著讓他來呢。”
“你認定他會回來?”
“我是認定你,你對楚歌的執著定會讓你想盡法子引他和單風回來,因為,燎藍似乎沒用了,單風被廢的武功也因為服了嘯藍而恢複,若是在自家地盤上打打仗勝算倒是會大些,而我是你目前唯一的棋子,即使是希望渺茫,你也隻是泄憤,沒有殺我。”
“執著?”城孤煙突然抓住的我肩,泛著血絲的眼睛盯著我,“我對楚歌會是執著那麽簡單?”
“你根本沒愛過楚歌,”我冷靜的回答。
“你……”他的臉色變得煞白,牙齒呲得好象哈欠中的美洲豹。
“你將楚歌強留在你的身邊,他的眼淚顆顆看在你的眼裏,卻有多少流進了你的心?你愛的不過是他的絕世容顏,還有他是你生死對頭的心上人,你在求索你得不到的東西……他在你心裏不是愛人,而是戰利品,是你征服欲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