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平時都沒有人來,很清淨。
來到冷月的房間門口,葉柔又轉回身,貼近窗口,傾聽裏麵的動靜,果真聽見裏麵呢喃之聲卻聽不見說什麼。她走到門口敲門。“冷公子。”
冷月和風無痕正親熱的貼在一起耳鬢廝磨,聽見葉柔的聲音。冷月笑,小聲說:“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門外站很久了。”
風無痕有些不滿意被打擾,說:“我寧可她看見。”
冷月打他一拳,坐起來,穿上衣服:“做僾的時候旁邊有人我會有障礙的。何況是跟你。”
風無痕也起來穿好衣服,“做僾的時候被打擾才會有障礙呢。”
門外,葉柔又叫:“冷公子,我來給你送藥了。”
“進來吧。”冷月說。
葉柔進來,便看見兩個人都在穿衣服,不覺想象剛才發生了什麼。
冷月說:“我剛睡醒,謝謝葉小姐,這麼多天真是麻煩你了,我們明天打算走了。”
“是嗎?”葉柔放下藥,“是不是照顧不周呀。”
“當然不是,是阿風想家了,我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也想出去走走,整天呆在這山裏真壓抑呀。”冷月下床過來。
葉柔看了風無痕一眼,風無痕正穿著鞋子,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葉柔不禁心恨。
風無痕不想看見葉柔,便說:“阿月,我出去打獵,一會兒回來。”
“好。”冷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把弓箭遞給他,“我喜歡吃野雞,你給我打一隻回來。”
風無痕點頭,拎著弓箭出去了。
葉柔看著他的背影,無情無義的人。
冷月拿起藥,對葉柔說:“葉小姐,我走的時候,你能把這些藥方給我嗎?我到塵香園還要繼續用幾天呢。”
“你去塵香園?”
“是啊,阿風就住在那裏,他說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葉柔不由得想起她對風無痕提起塵香園時,風無痕那冷漠的樣子,現在他居然邀請一個男人去塵香園,他真的要和他共渡一生?她不相信,不相信一個男人怎麼會喜歡另外一個男人,而不喜歡一個女人?她看看冷月,暗自咬牙:風無痕!等著看我怎麼拆散你們!
所謂最毒婦人心,女人,有時候就是在一瞬間變壞的。
葉柔對冷月嫣然一笑,說:“可以。先去泡藥吧。”
他們來到草藥浴室,裏麵有一個很大的池子,專門用來做溫泉草藥浴的。葉柔將草藥放進去,看了看水的顏色差不多了,起身對冷月說:“可以了,我去給你寫藥方。”
“謝謝葉小姐。”
葉柔轉身出去,關上門。
冷月脫了衣服,跳進浴池,每天要在這裏麵泡一個時辰,他已經習慣了。
葉柔坐在冷月屋子裏,看著麵前的酒瓶,桌子上已經放著許多的空酒瓶,她沒有喝醉,那是擺出來騙冷月的。
她多麼希望這酒是給風無痕喝的,但是既然風無痕不喝,她就隻好報複他了!他一定會後悔的!想到這裏,她從懷中取出一包藥粉,倒入酒瓶,搖晃了幾下,便倒在床上等著冷月回來。
冷月泡好了一個時辰,便裹著衣服出來,風無痕也快要回來了。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一進屋子,就聞到濃烈的酒味,看見了倒在床上的葉柔,地上還扔著許多的空酒瓶。
冷月急忙走過來,“葉小姐!”
葉柔昏昏沉沉的醒來,“你回來了。”
“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葉柔搖頭:“我沒有喝酒,我等你回來喝。”
“那麼多空瓶子還說沒有喝?”冷月扶起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告訴我?”
葉柔搖頭:“沒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拉著他,“來,喝酒。給你餞行。”
“你不要喝了,”冷月從她手中拿開酒瓶,扶著她坐在床上,“你究竟怎麼了?告訴我呀。”
葉柔的眼角閃爍著淚光,順勢靠進他的懷裏:“我不要你走……”
冷月一愣。
葉柔緊緊摟著冷月:“不要離開我……不要走好嗎?……阿月,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冷月有點苦笑,她平時沒有任何表示呀,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衝動?
“你要走了,我好難過,……”她又伸手拿桌上的酒瓶,冷月奪過來酒瓶,“你不能再喝了。”
“那你喝,你陪我喝……”葉柔語無倫次,說話都不清晰了。
冷月拿起酒瓶,一飲而盡,冷月平時的酒量很大,這一點算不得什麼。葉柔看著他喝下去,不再鬧了,溫柔的依偎在他懷裏,漸漸睡去。
冷月把她放在床上,拉被將她蓋好。細細看著她恬靜的睡模樣,長長的睫毛,紅紅的唇,揉亂的長發披散著,映托出女人格外的嬌媚。
忽然有種衝動,輕輕吻她的唇,柔軟的唇。
他無法讓自己的唇從她的唇上移開,隻恨不能將她吸進肚裏。酒裏的春[yào]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