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不靠譜與根本不會照顧自己的九衣和情人私奔。

揉揉有些抽疼的額頭,淮月趁師傅沒注意時,微微的側了側身看了看了眼身邊的魏烈陽,這男人也真是蠢,就不知道趕緊向師傅他老人示個弱,討個好嗎,自己這哭都哭了一場,剩下的也該靠他了吧。

這在一點上,舞夏賢的做法明顯就聰明許多,在這幾天中舞大少難得有空收拾了下自己的容貌,胡子拉茬,滿臉滄桑的感覺早就不見了,取了代之的是一名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青年公子型像,要是身上穿的衣服換成真絲錦緞什麼的,那就完全能打滿分了。

首先自己這型像就比跪在地上滿臉不滿的壯漢好上太多了,而且就在師傅糾結於大徒弟與男人這檔子破事時,舞大少早就和九衣通過氣了,師傅來自哪裏呀,家裏有幾口人呀,社會地位如何呀,喜歡什麼,愛吃什麼,平常休閑娛樂是什麼,等等。

問好也這些,舞夏賢心中有了譜,這才拉著九衣站在一邊輕聲的聊起了這些天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遇上了什麼遭遇了什麼。

舞夏賢在變身前其實已經與九衣遇上了,現在再結合之前自己說的東西,繼續細化了這個真的假的大雜燴的故事,九衣隻是靜靜的看著繪聲繪色描述自己遭遇的舞大叔,偶爾笑一笑,但什麼也不說。

有什麼好說的,對方說的話自己不是早就聽過一次嗎,當時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已經將情況大致的告訴過自己,他們兩個人就像對過台詞一般,說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不過越看眼前男人說話的樣子,越覺得和那個漂亮男人風格很像,突然之間,九衣心中產生了一個非常不可思異的想法,這想法,令九衣異常興奮。

為了印證心中所想,九衣第一次打斷了舞夏賢的話語,抬起頭看向其實自己並不熟悉的男人,輕聲說道。

“我不知那人是你朋友,以為他是惡人,為了打聽到你的下落,特意在他身上種下了食心蠱,這種盅非常恐怖,若是在七天之內不能順利的將子蠱取出,那人一定會心痛而死。”

“子蠱會在第七天內順著他的內腑一直爬入心髒,用尖利的獠牙將那人的心血一點一點的食之殆盡,那人曆經剜心之痛後,才會慢慢哀嚎而死,而死狀萬分淒厲,身體在子蠱發作時會變成青紫而腫脹,死時卻是七孔流血,手腳抽搐……”

九衣說這話時表情非常無辜,而舞夏賢聽了之後,卻是手腳冰涼,當初九衣真的給自己吃了個什麼東西,之後自己幹嘔了半天也沒能讓那玩意吐出來,如今聽他這麼說,真的十之□是那什麼萬分殘忍的食心蠱,雖然現在自己是用自己的身體不用擔心蠱蟲的發作,可當自己變回去之後呢,豈不是必死無疑?

越是這樣想,舞夏賢越是感到身體發寒,這北疆的玩意可真是太毒了,可自己此時該如何是好呢?向九衣坦白自己會變身的事實?

看著舞夏賢那懼怕異常的表情,九衣臉上依舊是那副純良的表情,但心中卻是樂得很,他不會真信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吧,真有趣,難道他就不會用腦子想想世上怎麼可能真有這種神秘莫測的蠱毒嗎,要是真有自己麵對尹唯秋等人的逼殺時還用得著跑入封魔大陣躲藏,直接讓這些人一人中一次食心蠱就好了,多省事。

不過見他如此害怕,九衣感覺自己離那疑惑之處,更是近了一分。

“那……解藥呢?”舞夏賢努力讓自己平靜的問向九衣。

九衣扯了扯舞夏賢的袖子,低聲說道:“你帶我去見他吧,這種蠱非服藥可解,需以內力催化,我怕晚了他就會發作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