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宮又不止這一個,說實話,他甚至不能確定禦之絕現在是否還在這裏……

淩夏就在附近找了個山洞暫時住了下來。禦之絕留給他的鏈子他仔細研究過了,那顆藍色的水滴狀吊墜裏麵居然還有個隱藏空間,放的都是當年他的一些東西,有煉器的材料、法器等等。

他靈機一動,開始悉心煉製一個能發射焰火的信號法器。

剛開始煉製還有些生疏,漸漸就十分得心應手了。淩夏用一些火係靈石精心製作了字樣,他想來想去不知道寫什麼,最後就簡單地設置了一句話——阿絕,我在這裏等你。

煉製好的時候淩夏小心測試了一下,又趁著大白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去河裏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他仔細打量水中的倒影,來這邊已經好幾個月了,頭發也長到了肩膀,卻是挽不起來發髻,隻得這麼披頭散發著,有些不倫不類的。

他自己的相貌早就看慣了,現在風吹日曬的,麥色的皮膚有些幹燥,也比不上原來“淩夏”唇紅齒白皮膚如玉的美男子模樣……

淩夏歎口氣,反正就這個樣了,當年他病成骷髏的時候禦之絕還下的去嘴呢!

他捂了捂胸口的位置,深吸一口氣,把法器高高舉高頭頂。

一道金色的焰火高高飛上夜空,漸漸變成銀色的大字——阿絕,我在這裏等你。

淩夏坐在河邊,仰起頭微笑著看著天空的大字,等著那人的到來。

禦之絕出現的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一些。

當淩夏聽見後麵熟悉的、略顯淩亂的腳步聲時,猛烈跳動的心髒突然就那麼平靜了下來。

他緩緩轉身,語調平和道:“阿絕。”

禦之絕一陣恍惚,猶豫而帶了幾分期待道:“淩……”

淩夏眼皮微微垂下道:“既然離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要把一些事情問清楚的好。”

禦之絕心裏一緊,苦澀道:“你說。”

淩夏快速道:“既然要離開了,你給我脖子上栓個解不下來的鏈子是什麼意思?”

“還有,”他緩緩抬起頭,一眨不眨地看著禦之絕,“聽說魔尊大人以前有個心愛之人?”

禦之絕沒有回答,半晌才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心愛之人,從來隻有一個。”

淩夏歎口氣,攤了下手道:“果然如此。”他緩緩轉身,作勢要離開。

隻是經過禦之絕身邊時,手臂卻被拽住了。

淩夏挑了挑眉道:“魔尊大人這是何意?”

地上是半尺高的明心草,柔韌而茂盛。淩夏隻覺得眼前一晃,身上一沉,他已被禦之絕牢牢固定在草地上,周圍彌漫的都是清新的青草味道和禦之絕身上的氣息。禦之絕急促地呼吸著,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眼睛,眼睛裏的癡迷和憂傷讓他胸口一窒。

四目相對,淩夏這才驚詫地發現,不過數日,禦之絕居然瘦了許多,那雙漂亮的眼睛裏也多了些紅絲。

他心裏一軟,再也裝不下去,伸手摸了摸禦之絕的臉,聲音不自覺地帶了一些哽咽:“阿絕,你瘦了。”

禦之絕一愣,跟做夢似的也摸摸淩夏的臉,力度都帶著幾分小心與試探。

淩夏再也忍不住,用力扳下禦之絕的頭,用力地親了上去。隻是禦之絕跟變成木頭似的,嘴巴也不張開,淩夏胡亂咬了一陣,啞聲道:“勞資現在想親你,還不張開嘴?”

下一秒,他的嘴巴就被瘋狂地堵住了。禦之絕抱著他的頭瘋狂地貼近著,幾乎要把他的舌頭吞下去似的那麼用力地吸吮著,呼吸灼熱的燙人。淩夏用力抓緊禦之絕的衣服,閉上了眼睛拚命地回親了過去。

唇齒交融了不知道多久,瘋狂的幾乎讓人承受不住的激吻逐漸變成如同春風的細啄。禦之絕在淩夏的額頭、眼睛、嘴巴上不停地落下細密的輕吻,淩夏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禦之絕,忍不住笑了起來:“阿絕。”

禦之絕漆黑的長發四散地落了他一身,仿佛一張網,就那麼牢牢把他給網住了。

“淩,你想起來了是不是?”禦之絕小心翼翼問,突然不自在地把頭偏向了一邊。

淩夏知道他在尷尬精分的事情,便一本正經道:“是啊——包括你是怎麼欺負我的!這筆賬怎麼算啊?淩絕?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