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郊外的夜晚(2 / 2)

反而在戀歌的讚揚下搖搖入夢……

你不正是這樣給冰冷的美人唱歌?

醒來吧,詩人!有什麼值得你向往?

她毫不聽,也不理解詩人的感情。

你呼喚——但卻沒有回音……”

“是普希金的《夜鶯和玫瑰》。”柳原振雄說。

娜達莎點點頭,含情脈脈地明眸期盼著盯住柳原振雄。

柳原振雄心潮激蕩,也隨口吟道:“他顫抖地說聲:你,

使美妙地幻想立時浮起,

無法按捺住——這一見鍾情的心!

站在你麵前,憂鬱地目光再也不能移開。

他對你說:啊!你多麼地可愛!

心裏卻說:呀!我多麼地愛你!”

“伊凡,我的愛人!”

娜達莎激動得不能自己,不顧一切投入到愛人的懷抱……

“娜達莎,親愛的……”

柳原振雄熱烈地吻著她的櫻唇,娜達莎也動情地回應著,那一刻,他們都覺得自已融化了,與心愛的人融為一體。

許久,娜達莎清醒過來,嬌媚百態、又難以為情地說:“你會不會輕視我?”

“你還在說胡話。”

娜達莎放心了,跳起來從包中拿出一樣東西高興地說:“我也送你一件禮物。”

柳原振雄接過,借著月光一看,是一柄短劍。劍鞘是純金的,劍柄上還鑲嵌著寶石。柳原振雄輕輕一按劍鞘的彈鎖,短劍“錚” 的一聲出鞘,頓時一縷寒光直逼雙眼。“好劍!”柳原振雄讚道。

“這是我爺爺在我16歲生日時,送給我的禮物。我爸爸一直想要得到它,我爺爺都沒有舍得。我把它視為命根子呢!”

“那我怎麼能要?!”

“傻瓜!呆子!一把短劍算什麼,況且這把短劍還是聯絡、傳送情報的工具。你才是我真正的命根子呢!你可要記住今天,千萬不要忘了我才好!”

東去的火車隆隆地開走了。月台上娜達莎淚流滿麵,她低聲吟誦著英國大詩人錫德尼的《短歌》:

“我的心給了愛人,他的心給了我。

我們是公平的交換,把心兒對調。

他的心我當寶,我的心他不會失落。

這樣好的交易,任哪兒也難找到。

他的心在我胸膛中合我倆為一,

我的在他胸膛中引導感覺和思想。

他愛我的心,因為那是他的;

我懂他的心,因為他占著我的胸膛。

我的心給了愛人,他的心給了我!”

柳原振雄望著窗外莽莽原野,也不禁在心裏說道:

“我的愛人,號角已經吹響,戰馬飛馳,奔赴沙場!

雖然遠離相愛的地方,你的囑托銘刻心上!

放心吧,愛人,櫻花飄香燦爛,

我們一定能,一定能——實現共同的理想!”

兩人雖然各分東西,但他們的心是相通的。

也許,在未來的歲月,

我將孤身隻影靜靜地默守平靜,

對著溫馨的往日輕輕慨歎,

並且把我思念的心靈,向遠方的人兒呈獻。

但是,即使在遙遠的地方,我也永存著幻想,

在那鮮花盛開的時侯,我將越過草地、小溪和山崗,

走進菩提樹成蔭的伊甸園,就好象明媚的春光翱翔。

回到你的懷抱,對心愛的人投以多情的目光。

1937年6月初,柳原振雄回到東京,日軍參謀本部立即召開第5次東方會議,由柳原振雄做關於蘇聯和蘇軍的專題報告。

幾乎所有的日軍陸海軍高級將領和政界要員都出席了會議。

陸軍方麵有:內閣陸相陸軍大臣杉山元大將、陸軍省次官梅津美治郎大將、駐朝日軍司令南次郎大將、中國駐屯軍司令田代皖一郎大將、日軍參謀本部參謀次長今井清中將、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中將、第14師團長土肥原賢二中將、參謀本部情報部長本莊繁中將、作戰部長石原莞爾中將、參謀本部謀略課長影佐禎昭中佐。海軍方麵有:內閣海相米內光政大將、海軍副大臣山本五十六中將。外務省方麵有:外相廣田弘毅、滿洲國代表團長龜山一二、外務省中國課長胤景川等。

會議由首相近衛文麿親自主持。

近衛清了清嗓音說:“眾所周知,自滿洲事變後,蘇聯與美國已經成為帝國的第一目標,孫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柳原君剛從蘇聯回來,今天就請柳原君給諸位介紹一下相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