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大不了的。女人嘛,相互嫉妒、吃醋也是可以理解的。”
土肥原淫蕩地浪笑著:“柳原君,看來你正走桃花運哪,你可要處理好三角關係。”
柳原振雄回到辦公室,中島成子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
“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噢,南造雲子打來過電話,說是奉土肥原將軍之命,要向你彙報工作。”
“是的,沒錯。土肥原將軍剛剛召見了我,要我接管策反工作。怎麼,雲子沒留下什麼話嘛?”
“她留了一個電話號碼,我已經查過了,是上海法租界霞飛路百樂門歌舞廳。”
“好,你先去忙吧。”
中島成子看了看柳原振雄,欲言又止,很不情願地離開了。
柳原振雄拿起中島成子留在桌麵上的紙片,上麵記著南造雲子的電話號碼。柳原振雄思忖了一下,拿起電話撥了號碼。電話通了,一個女人溫文爾雅地問:“先生你好,請問找誰。”
“我找廖雅權小姐。”
對方沉默了,從電話聽筒裏傳來稍顯急促地呼吸聲。
“喂,她不在嘛?那過一會兒我再打吧。”
“先生,你是柳原君嗎?”
“是我,你是……?”
“我是雲子呀!”
“你在原地等著,我馬上過來。”
柳原振雄離開辦公室,在樓梯過道上與中島成子撞了個滿懷。
“柳原君,你要去哪兒?”
“百樂門。”
“我跟你去。”
“不用啦,我去去就回。”
“不行,那騷貨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薄伽梵歌》說得好:‘做你分內的事,即使你的工作很低賤;不做別人分內的事,即使別人的工作很高尚。’做情報工作,隻有用工,沒有貴賤,懂嘛?!我去拿情報,你與雲子不合,你在場,雲子不交情報怎麼辦?乖,等我回來吃晚飯。”
“你自已多加小心。”
柳原振雄與南造雲子見麵了。
“你怎麼選在這裏見麵?!”柳原振雄不滿地斥問
“怎麼?柳原君,這裏不是高級娛樂場所嗎?第一次見麵,總不能太寒磣吧。”雲子眉目傳情,笑嘻嘻地說。
“虧你還是帝國之花、土肥原君的高徒呢!這裏固然是高級娛樂場所,可也是國共兩黨及歐美、蘇俄特工密切關注的地方!在這裏交接情報極易泄密!”
南造雲子聽了不禁凜然,點頭稱是。隨即暗示柳原振雄跟著自己走。轉過咖啡廳,七彎八繞,上了2樓,來到一間居室。
“柳原君,請在客廳稍坐,我更換衣服就來。”
不一刻,南造雲子身著一襲荷葉綠和服,風擺楊柳般地晃動著腰肢來到柳原振雄身旁坐下:“柳原君,請品茶。我這蝸居太過簡陋,慢待了貴客,請你多擔待些則個。不過,這裏絕對安全!”
柳原振雄這才有機會打量這個年齡還不到30歲的女特務,隻見她不胖不瘦、膚白凝脂、麵帶桃色;櫻唇微啟、婉轉鶯啼、體貼溫柔。
“難怪國民黨那麼多高官敗倒在她的腳下,確實是一股禍水!”柳原振雄心生警戒“你策反丁默村一事進行得如何了?”
“屬下正要向你報告。丁默村早年加入共產黨,後變節投降了國民黨,曾是戴笠對頭鄧文儀的幹將。鄧文儀在30年代初深得蔣介石的信任,曾任南昌行營調查科長,與行營主任熊式輝、秘書長楊永泰並稱行營三巨頭。不過,醜陋的支那人就會窩裏鬥,2個支那人吵架、3個支那人掐架、多個支那人打架;鄧、熊、楊相互間死掐,而戴笠又處心積慮地想從鄧文儀手裏奪得調查科長的職位。
1934年夏,南昌飛機場發生了一起特大縱火案,我懷疑是戴笠為了搞垮鄧文儀,而在背後指使人作的案,他玩了一招笑裏藏刀。”
“你有什麼根據?”
“根據是在此之前,凡鄧文儀主持辦的案子,都很快地破了案,戴笠當著眾人的麵,向蔣介石吹捧鄧文儀,誇讚他是支那的福爾摩斯,還收買小報記者,撰寫文章,在報上大肆吹捧。蔣介石受此影響,下手令嘉獎鄧文儀。這一下子便引起了熊、楊的嫉妒,埋伏下了禍根。
不久便發生了南昌飛機場縱火案,蔣介石的專機也被焚毀,蔣介石震怒之下,下手令限鄧文儀在一個星期之內破案,否則嚴懲不貸!”
“結果如何呢?”柳原振雄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