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184節：铩羽
笫184節：铩羽
笫184節：铩羽
“據塔斯社報道，格魯吉亞共和國邊防部隊宣布：於某日擊斃了5名從土耳其偷越國境的人。他們是受法西斯分子支持的托洛茨基分子，從他們的屍體上發現了德製魯格手槍和卵型手榴彈，而且還有用德文印刷的詳細地圖。他們的目的，是要暗殺住在索契的斯大林總書記，但是邊防部隊對恐怖分子進行了截擊，並將他們全部消滅。
另悉：蘇維埃政府外交人民委員會委員長李維諾夫已受命向土耳其政府提出強烈的抗議，並說土耳其正在成為反蘇的基地。”
——平山大俠
這一日，柳原振雄正在東京帝國大學與安江仙弘、犬塚惟重、鮎川義介、小遷等人商討河豚魚計劃，一名傳令官再次將他召回阪垣的辦公室。一走進辦公室，他就看見垂頭喪氣的軍部特務機關長阪本中一少將和一臉殺氣的土肥原，陸軍本部特務機關特高課課長小林正芳大佐目光呆滯，不知在想什麼，而陸軍參謀本部第2部的對蘇謀略專家斯波行雄中佐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阪垣也失去了平日的溫文爾雅，見了柳原振雄也不客套，隻是有氣無力地輕聲說：“獵熊行動失敗啦！”
柳原振雄故做吃驚狀，張嘴嚅囁，半晌才問：“這，怎麼回事？”
“阪本君，你要說清楚，”土肥原惡狠狠地說“否則，你要上軍事法庭！”
阪本一臉淒風苦雨，哀歎著：“我也弄不清是怎麼一回事？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很順利、很正常，留西柯夫還用電台，報告他們已經越過了巴統附近的邊界，到達喬魯河畔。過了喬魯河，就是目的地了。可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與蘇邊防軍遭遇了，5人被打死，留西柯夫重傷，是負了輕傷的馬利羅夫把他救回來的。”
阪垣盯著柳原振雄：“柳原君，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柳原振雄沉著冷靜地說：“陸相閣下，我個人以為：1、馬上成立專案調查組，對獵熊行動的失利展開全麵、周密的調查；2、所有相關人員暫時交給憲兵隊拘押、看守，接受審查，尤其是留西柯夫、馬利羅夫這2人，是極重要的人證，一定要看押好，絕不能發生自殺，更不能發生潛逃事件；3、發電給日本駐土耳其大使館的武官有倉道雄少佐，請他設法從土耳其國防部內打探消息；4、注意收集外國新聞界對此事的報道與評論，特別是蘇聯《塔斯社》和《真理報》有何動作；5、通知外務省，做好應對外交糾紛的準備；6、下令關東軍及滿蒙駐防軍，做好蘇軍挑釁、報複的準備。”
“好，應對措施很慎密，”阪垣滿意地點頭“就由你來擔任專案調查組的組長、小林君任副組長、斯波君任顧問，關東軍司令部情報課的宇多川達也中佐、山口次郎中佐2人協助你們。”
“陸相閣下，我不能擔任組長，我參與過獵熊行動，我也理應接受審查。”
阪垣與土肥原交換了一下眼光：“不！柳原君，你並未實際指揮獵熊行動，專案調查組的組長還是由你來擔任。”土肥原說。
調查行動開始了。柳原振雄帶著小林、斯波，押著阪本飛赴長春。在關東軍司令部審訊室裏第一個提審的是留西柯夫。身負重傷的留西柯夫是用擔架抬進來的。
柳原振雄走到留西柯夫身旁，給他點燃一支香煙，心裏卻想“你怎麼沒有被打死呢？”
“你辛苦啦。”
留西柯夫感動得淚流滿麵。
“說一下經過吧。”
“我們在深夜渡過喬魯河，黎明時分，在經過一個狹穀時遇到了埋伏……我與馬利羅夫僥幸逃生，其餘5人都被打死了。”
第2個提審的是馬利羅夫，他的供詞與留西柯夫一致，還做了補充：“過了喬魯河，我們分成2個小組，留西柯夫帶2人在前麵，我帶3人在後麵，保持著3米左右的距離，摸索前進。當時山穀裏有大霧，能見度很低，3米之外看不清東西。一進入狹穀，猛然聽到有人用土耳其語問口令，留西柯夫馬上也用土耳其語喊‘自己人，’但是對方就開槍掃射了。
我叫道‘中埋伏了，快撤！’留西柯夫等人撤了下來，我也邊打邊撤。可是我們隻有手槍，對方輕重機槍、衝鋒槍狂射，火力猛烈，交火中，我帶的3人當場被打死2人，另一人傷了肺部，也活不了多久了。我隻好追上留西柯夫，發現他腿部也負了傷，另2人也死了。我攙扶著他逃到河邊，好在橡皮艇還在，我們拚命劃，蘇邊防軍追上來向我們掃射，我左臂挨了一槍，留西柯夫腹部又中了一彈。幸虧河麵霧靄更大，蘇邊防軍看不清目標，否則，就全部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