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還是沒辦法忘記他!”
她顫唞著的嗓音又尖又細,幾乎是同一時間狠狠蓋過他的。仿佛被逼到角落的人發出最負隅頑抗的反擊,男人憤怒又失望的眼神,她沒有勇氣與之對視,怕撐不過幾秒便原形畢露。
她站起來,慌不擇路的跑出走廊,來不及等電梯,於是循著樓梯,踉踉蹌蹌的跑下去。
剛出了店門就被人猛地拉住,回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王彥辰表情慌亂的臉,他攬過她的身子欲往停車場走去,柔聲勸著:“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再說。”
她頓下腳步,推拒他,“沒什麼可說的,要說的,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正是黃昏時段,用餐的高峰期,繁華的街頭人來人往。這樣賞心悅目的一對璧人,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注視的目光。
王彥辰這一刻連氣息都亂了,也顧不得人多的地方最危險,隻是固執的追問:“我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除了那批貨,那幾副地,又有什麼事是你看不慣的,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萃芳艱難的和他拉扯著,奮力掙開:“你沒有做錯任何事,隻是我不愛你而已。”
仿佛一句定身咒語,王彥辰木然地放開她,終於不再糾纏。
他那樣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卻被她像孩子一樣丟在熙熙攘攘的街頭,落寞蕭索。
她幾乎是咬著牙轉身,隻想快一點離開這個殘酷的地方。
“砰!”
轉身不過兩三秒的時間,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可怕的槍響。
在一片驚叫聲中,槍聲竟猖狂的接二連三不斷響起,混亂中她本能的回過頭去看他,卻被人護在懷裏退至店內的安全角落,貼緊牆麵蹲了下去。
很溫暖,很有力的臂彎,那種熟悉的煙草氣息,萃芳很快分辨出救她的這個人是誰。
厚重的玻璃門外,周圍的行人全都一哄而散,而隱藏在對街暗處的保鏢們這才一湧而出,兵分兩隊,大部分都追去了開槍的方向,而兩位身著黑西裝的光頭保鏢朝著她這邊,快速奔跑過來。
“常爺!”
“你沒事吧常爺?!”
將萃芳推到一邊,兩位保鏢連忙扶住她身後正軟軟倒下的男人。她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驚慌失措的張望,酒店的經理抖著爬到櫃台上打電話報警,一些膽小的店員們更是紛紛退到酒桌下麵,嚇得渾身直哆嗦。
“常爺!”
“快送常爺上車!”
保鏢們逐漸越聚越多,人多手雜,萃芳被推搡的頭暈眼花,耳朵裏更是嗡嗡作響。
是他嗎?可是那個躺在血泊裏的男人,怎麼那麼陌生,一點生氣也沒有?慘白的麵孔漸漸失去血色,雙眼緊閉,仿佛剛才那些憤怒和悲傷的表情不曾在他的臉上出現過。
她隻能從眾保鏢的間隙中隱約瞧見,他胸`前的白襯衫上,鮮紅的血跡像一團團迅速盛開的詭異花朵,可怖的綻放開去,滴落在地麵上蜿蜒彌漫。
後來怎樣到的醫院,急救進行了多久,她完全不記得,直到肖戮匆匆趕來,急紅了眼,舉著一把槍,抵在她的腦袋上:“常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