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卻被來人猛地推開:“做什麼?”
連潮被他推得倒退幾步,急於解釋:“爸……”
不幸中的萬幸,向來隨行秘書不離身的市委書記,今天單槍匹馬就殺來教訓他。連潮頭重腳輕的快他父親幾步走進屋裏,扯下被單一把罩住被他摔懵的萃芳,還沒捂嚴實,他父親連傑名就進來了,正巧落入眼簾的就是這一幕容易讓人誤會的畫麵。
滿是淩亂,茶幾被撞翻,文件散的到處都是,衣服跟碎片一樣被扯的七零八落,而被他兒子拿被單罩住的女性“受害者”,頭發也被揪散了,嘴角流血,眼眶紅腫,被單裏隱約露出的胸部肌膚上,很明顯的嚴重咬痕,血跡清晰可見。那姑娘大概是被嚇住了,被裹在被單裏露出的一雙大眼睛又無辜又驚恐,連傑名隻掃了這一眼便立刻離開這裏去露台,順便對連潮說:“你給我出來。”
萃芳被連潮抱到床上,她還來不及問,他就去了露台,門還未關嚴,她就聽到露台上傳來“啪”的一巴掌清脆聲響,而後是低沉又不易分辨的訓斥聲,伴隨著恐怖的拳腳相加,越罵越凶。她大概明白了,連潮是被他父親給誤會了。
過了半個鍾頭,她也找了套連潮的運動服穿上,父子倆也一前一後的進來了。連潮顯然被揍得很慘,俊臉腫的像豬頭三,大概暴力這種性格是會遺傳的,看連傑名的身手就知道了。
連傑名見她換了一身深灰色的寬大運動服,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等著,房間裏也的一片狼藉也被收拾的整整齊齊,他沉著臉,在萃芳另一側的沙發裏坐下來,看連潮還站在那裏,又提高嗓門一聲厲斥:“還站著幹什麼!”
連潮看了萃芳一眼,確定她沒什麼大礙,終於麵無表情的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你就是蘇芩?”連傑名首先打了聲招呼:“你好。”
萃芳頗有些不敢當的:“您好。”
“我先為我兒子剛才魯莽的行為向你道歉,你沒事吧?”
萃芳看著眼前這位不怒自威的市委書記,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十分年輕,連潮的五官和身形都是遺傳自他的父親,剛毅的麵部輪廓,禁|欲式的冷峻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她很快便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連傑名看著這如花似玉的姑娘,歎了口氣:“真是搞不懂,這小子那點好了,你到底看上他什麼?”
萃芳看了連潮一眼,驚訝的說不出話。
“你的事情我略有耳聞,他們說有個姑娘追這臭小子有好些年,我一開始還每當回事。直到這段日子,你成為臥底……”連傑名鬆開緊皺的眉頭,笑了一下,笑容意外的溫暖又明朗:“別看你是個小姑娘,本事倒是不小,思想覺悟也很高。至少心理素質,和堅定立場這一方麵,你表現的非常出色。隻是,你沒想過,接下來你們的計劃,危險性難以預估?”
萃芳意外的坐直身體,原來連潮連他的父親也一道說服了,如果有連傑名的幫忙,那這個計劃得到的支持可不止一臂之力這麼簡單。
連傑名問她:“你和江輕舟的關係怎麼樣?”
“他很信任我,畢竟王彥辰手頭的資源我過渡了大半給他。”
“那王彥辰呢,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萃芳不敢如實回答,她有些為難的想了想,又看向連潮。
連傑名幹脆替她說了:“連潮說,他是多年來對你十分照顧的——哥哥?對你,有特殊的感情。”
萃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