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架得住這連大象都能放倒的春[yào]?他稍微自持了片刻,便覺得理智慢慢自焚起火,渾身上下都燥熱難當。

他下意識地抓住麵前一個人的頭發,那名女子立即配合地嬌呼一聲向前傾去,後背還有另一名美女香熱的濕吻,他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不楚,下`身的衝動壓倒一切,於是一手揉向那女子肥軟的胸部。

正在這時,房內燈被熄滅,整個室內忽地一黑。那兩名女子分別驚了一驚,待要張口叫,卻分別被捂住嘴,又被一股大力拖著,抱離了那張床。

林中流的欲火正燒到旺,甚至都沒覺察到屋內黑了,隻覺得自己懷抱中突然一空,有些奇怪跟迷茫。可是片刻之後,又有一個身軀貼上來,他神智迷離地抱緊,嘴裏喃喃道:“為何隻有一個了……”

他隻感覺到有濕糯的親吻粘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然後是那人含糊的聲音:“一個不好麼?奴家一個也能讓官人舒服得要命……”林中流忍不住借著微光向懷裏看去,正好看到那人的側臉。一時之間,他把什麼都忘了,甚至包括情[yù]。眼前這個美人,別說剛才那兩個美姬……就算再加上十個百個合起來,也無法跟她比較。

一股難以言說的熱流在漸漸他腦子裏洶湧,他努力把眼睛睜了又睜,想要把這樣的美人刻在心間,永遠留著。可是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全部的神經都漲得發痛,美人更殷勤地貼上來,舔上他的嘴唇。他用殘存不多的理智溫柔地回吻著美人的唇,隻覺得自己從未體會過這樣幸福的時刻。

待到後來,他卻隱隱約約有些覺得美人的身子不夠綿軟,胸也似乎有點平……但腦子裏的熱意還是難以抑製地翻湧,火焰像澆了油似得越燒越高,最後一絲清明也漸行漸遠。好像獸化一般,他平日的溫文與節製消失殆盡,隻知不停地進攻,掠奪,索取。

他似乎從來也未體會過的極樂,在無上的快樂中,他做了許多以往在床上絕不會做的事。他一下下地狠狠插入著身下的人,聽對方雖然哭著求饒卻搖動著腰肢纏著他要更多,竟然往往是這樣就爽到要射了。最後身體疲軟下來的時候,他好似還做了一個夢,夢裏那個美人變成了男人,居然還長著和他一樣的器官……真是個噩夢。

三更夜,人更寂寥。

仗義地陪伴兄長來逛青樓紓解鬱悶的梵替,卻因為自己需要守身如玉,隻得跟一群賣笑為本業的女子純潔無比地打馬吊推牌九。當然,他也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尤其是當輸到被灌了滿滿一肚子酒和水,以致走起路來肚子裏還叮當作響的時候,除了趕緊找個地方撒尿,人是很難有什麼想法的。

他提起衣擺,昏頭昏腦地四處亂撞。已入深夜,連個能帶路的人都沒碰到,走廊上隻穿過陣陣涼風。風一吹,人就有些清醒,於是打了個噴嚏。

吱呀一聲,廊上有一扇門打開。他頓了頓步子,抬起眼,隨便向那裏頭瞟了一瞟。

全身僵住,像是被雷一擊。

一縷晚風之中,斷斷續續還有人聲在唱,聲音輕又飄渺,似要散進夜色裏去。“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時間像停住了一般,細微的塵埃在那一方空間緩緩流過,每一分感覺都變得尤其鮮明。梵替傾過身,邁步,邁步,伸起隻手,顫巍巍往那人胸`前戳了一戳。

不相信地對自己喃喃道:“實的……”

不過下一刻,他一把抓住那人的前襟,滿嘴噴著酒氣,怒氣衝衝地喊:“又騙人!害人!我就知道……詐死……你又害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