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老實一點吧。千草抱住嚴旭的腰趴在他的懷中,然後嘴裏嘟囔著‘我要追你’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好,嚴旭不從,千草隔著襯衫咬了咬他的胸肌:“再動那些周圍的大叔大伯們就要發現你猥褻妙齡少女了。”
嚴旭僵住,千草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輕輕閉上眼睛,好安心。
嚴旭滿是糾結的望著黑暗中懷裏這個不太清晰的小身影,為什麼會找上他……但為什麼他不排斥她的擁抱……
就像,她能找上自己,那是應該的。自己給她當枕頭,也是因該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她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達給自己,溫暖的,甜蜜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詞:久違了。
為什麼會這樣,想推開她,但連身體都不聽自己的話了。
音樂會進行了一個段落,耳邊的調子已經是撒旦之死的第二樂章,潮水一樣的回憶衝進腦袋中,嚴旭想起千草曾經給自己解釋過的每一樂章的意思,正要細細回想,懷中少女輕柔的聲音便糯糯傳來:“第一樂章渲染的是痛苦中的再生,第二樂章是黎明前的追憶,一種是厭惡回首,一種是強迫記憶,很衝突是不是。”
黑暗中嚴旭的瞳孔瞬間放大,他啞了啞嗓子:“你聽誰說的?”再次聽到這句話,嚴旭心中翻湧一片,誰知道懷裏的女孩又是輕笑了兩聲:“我說的啊。”
不可能……回想了一下,居然和從前千草跟他說過的話一個字不差,嚴旭的大掌將千草從自己胸窩裏拉了出來:“你是不是見過她?”
“你是傻子嗎。”千草突然說。
嚴旭失去了耐心:“是的,我是,回答我的話。”
“如果你不是傻子,為什麼還要在乎一個死人,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這個女孩這麼說,那她一定是知道千草了。嚴旭捏著千草胳膊的手緊了緊,老大個人,耐下性子柔下了聲線哄著千草:“說吧,我想聽。”
“那你親親我。”
嚴旭:“……”
“做我男朋友。”
“……”
“如果你想對我做些很過分的事也沒關係的。”
“……”崩潰……
“那晚上來我家吧,我下麵給你吃,然後邊吃邊談。”千草再次摟住了嚴旭的脖子,柔軟的唇瓣在他耳邊噴著氣。這句話曾經他也對她說過,隻不過是滿是純真的,而她這句話的意思……卻比較邪惡罷了。
嚴旭徹底混亂了。
這時撒旦之死的演奏進度已經進入了最後一章,隻是聽了個開頭,嚴旭便覺得最後一章的旋律有些熟悉。心中一跳,他馬上將自己的錢包翻出來,從裏麵抽出一張已經發黃的樂譜。拿出手機照在上麵對照著,越看越心驚,現在演奏的最後一章的旋律竟和千草沒公布出去最後一章的譜子一模一樣!除了少數幾個地方被改動得更完美外,大體構架奇異的分毫不差!
明明這場音樂會編寫最後樂章的是千燁啊,他怎麼會編出和千草之前作曲分毫不差的曲子,是巧合嗎?!
這次再也沒有理會旁邊坐著的那個小姑娘,最後樂章一結束,音樂會閉幕,嚴旭就瞬間起身向千燁的位置走去,心中鼓點一樣跳動,好在意……
聽了嚴旭的詢問,千燁笑著說:“你也很喜歡這個最後樂章嗎?剛看見它的時候我就*上它了,覺得它就是為這個曲子量身打造的最後樂章,至於我寫的那些早就不知扔到哪個角落裏去了……可能你會覺得不敢相信,這個最後樂章是我女兒寫的,她才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