鎷灞癹一灘紅水。情歸的脖子上一道長長的口子。口子上不停的流血。地上一朵染滿鮮血的桃花。“鳳……鳳顏宮宮主。”

是她們的宮主,是宮主出手了。閉月與羞花相互對視一眼。她們的宮主竟會在最後一刻出手。

雪兒無一絲表情。一點也不像是方才出手了的人。

他的速度,即便是離自己最近的桃穆飛也沒有看清。

“錦顏,你在什麼地方。”情歸捂著脖子處的傷口。眼睛望向四周。神色的眸子。

無人回答,笑話,你就說雪兒會自己出聲嘛?

“錦顏……”情歸咬碎一口銀牙。他明白,錦顏就在暗處。而他不明白的是,錦顏的武功已經恐怖到那個地步了。一朵桃花便叫自己無從閃躲。

“嗬,男人,你就受死吧。宮主現在可就在附近。你活不了了。”地上的閉月微微一笑。妖嬈的眼裏充滿了榮耀感。

“你滾吧。”羞花麵無表情的說著,隻是臉上的紅暈也是激動過後殘留的。但她明白宮主,宮主是像放這個男人離開的。要是宮主真的有心取這男人的命的話,那麼,這個男人早就死在哪朵桃花底下了。

情歸底下頭,眼裏的失落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一直以為,自己和錦顏的武功不會相差太遠,隻是,原來他一直想錯了。一朵桃花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這麼恐怖的實力,恐怕他在回家練武三五十年,甚至一輩子都不可能在超越了。

“羞花你……”閉月有些不解,既然宮主剛剛已經出手,那麼殺了這個男人不是很輕鬆的嘛?

羞花狠狠的瞪了閉月一眼。在閉月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這個笨丫頭,你覺得我們兩個的實力是他的對手嗎?”

“可是,可是宮主已經出手了啊。”

“剛剛是在我們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出手的。而現在每個人都集中精神了,現在宮主要再出手的話,你想讓宮主暴漏在眾人麵前嘛?”

閉月低了低頭。“可是,那樣我們就違背宮主的意願了啊。”

“宮主不會怪我們的。”羞花勾唇笑道。

“後會有期。”情歸揮動著衣袍,一霎那,連帶肥豬男的屍體一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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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寒。而涼夢額頭處的熱毛巾卻一刻也沒有中斷過。

誰,是誰在照顧自己?涼夢的胸口很疼。她掙紮的想要清醒過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來。冰涼的手指觸碰到自己臉頰。柔軟冰涼。

“夢兒,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兩天了,你就別裝睡了。”

倘若涼夢隻是獨獨的受了情歸一掌的話,這會也該醒過來了。隻是,那天的精神力消耗的實在是太大了。早已經超越了她自身的負荷。

兩天?她睡了兩天嘛?不行,她怎麼可以睡這麼久呢?

“雪兒,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已經有兩天了,你的身體本就不好。”桃穆飛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盆熱開水。略帶些心疼的看著雪兒。兩天了。這丫頭也沒有休息,飯也不吃。隻會傻傻的看著自家妹妹。

雪兒搖搖頭。“我要夢兒醒來就能看到我。”說著,起身,將涼夢額頭處的毛巾取了下來。又放入臉盆,從新將毛巾熱了一下。

“雪兒,我來吧。”桃穆飛將手中的臉盆放下。走到雪兒跟前。搶過雪兒手中的毛巾。

“不用了。”雪兒將毛巾取了回來。

“雪兒……”他不僅僅是心疼了,甚至難過。這麼多天了,他似乎連雪兒的門檻都沒有踏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