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聽到男人問:“你準備好了麼?現在把魔法力交給我。”
61想不出名字……(捉蟲)
雪傾嵐今天看到男人發現絕醒了,就知道他在屋子裏想說的就是這件事,他也算實現了承諾救了絕,而且,他覺得這男人應該會說到做到的放他們離開,於是呼出口氣點點頭:“來吧。”
男人指了下床:“要躺上去嗎?怕你一會受不了。”
雪傾嵐搖搖頭,雖然以後就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廢人了,但是他也不想自己表現的太軟弱。
男人沒說什麼,在手心中彙聚出魔法光芒,低低的念著繁複的咒語,然後把手按在雪傾嵐的頭頂上,看著雪傾嵐沒什麼表情的臉,忽然問了一句:“後悔嗎?”
雪傾嵐愣了一下,後悔嗎?他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當時這麼做的時候也是唯一的選擇,但是當他想到早上絕那雙熟悉的眼睛,雪傾嵐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不。”
男人點頭,又念了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語,然後低低的開口:“以尚古之神為證,雪傾嵐是否甘願把全部魔法修為交給吾?”
雪傾嵐知道這是開啟契約的誓詞,答應了之後,就再也不能更改了。以前那個高傲傾世的雪傾嵐真的已經死了……閉上眼睛,輕輕的說了一個字:“是。”⊙思⊙兔⊙網⊙
瞬間,身體裏像是被倒了一壺燒開的水,燙的五髒六腑都是翻攪這的疼,一絲絲的魔法力像針一樣的刺破皮膚,離他而去,就像是被人抽幹了血,從灼痛到刺痛再到渾身冰冷,更多的魔法力衝到頭頂,全部被男人的那隻手吸走,雪傾嵐就像是墜落懸崖一般,耳朵都漲的生疼,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遠遠看去,他就像被一束束向上升騰的紅色煙霧包裹住,而他整個人隻能在煙霧中痛苦的發抖。
像是最後一絲力氣都被抽走,一切都結束了,雪傾嵐軟軟的向下倒去。
男人咬牙接住他,然後把他抱到床上,他自己也很不好過,突然間吸收了這麼多的魔法力,身體很難吸收控製,現在整個身體都漲的很,內髒也在絞痛,果然要用這種逆天的契約,不是那麼好受的。
雪傾嵐一時半會醒不了,男人用意識源力打開邊上的一個小門,腳步踉蹌的向裏麵走去,他必須盡快壓□體裏到處亂串的魔法力,不然他很容易被魔法反噬掉。
雪傾嵐醒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多久,他現在除了有點沒有力氣,倒是沒什麼疼痛的感覺,隻是以前總有一股氣息在身體裏遊走縈繞的感覺沒有了,而且他發現自己連意識源力都有些似有似無……雪傾嵐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苦笑了一下:真的就是一個廢人了啊。
抬眼看了下四周,他認識這個房間,但是男人並不在屋裏。轉頭,忽然看到邊上開著一個小門:這裏麵居然還有個房間?剛才進來時都沒有發現。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男人還是沒有回來,雪傾嵐撐起身體下了地,向小門走去,他得找到男人,即使他不擔心自己跑了,他還著急回去看看絕的情況呢。
門後的空間比想象中要大的多,裏麵很深,沿路的水晶球發出微弱的光亮,遠處完全看不清楚。
越往前走越冷,不知道從哪竄進來的寒氣,讓他都有些哆嗦,雪傾嵐覺得可能是他現在身體裏沒有魔法力的保護,所以才會冷成這樣。
這裏並不像是地牢,周圍還有些家具擺設,雖然也不多,卻能看出來是用了心思的,讓人覺得上麵那間屋子隻不過是掩人耳目用的,但是,誰會住這裏啊……
逐漸適應了這裏的光線,雪傾嵐看到前麵有一張很大的床,或者說是個台子,有個男人坐在上麵,在那個台子旁邊,架著一個水晶箱子。
雪傾嵐慢慢的向那個男人走過去,他不確定上麵坐著的是不是那個男人,因為此時這個男人既沒穿那件長袍,也沒帶麵具。
雪傾嵐好奇的打量著男人,臉色有些蒼白,甚至是有些病態的白,額頭上還有汗珠,閉起的眼睛顯得很疲憊。這是一個長相很俊美的男人,黑色的長發中夾雜著白發,看起來有些滄桑,頭上的獸耳讓雪傾嵐知道這個人是魔族。
男人沒有睜眼:“在看什麼?”
雪傾嵐窘了一下,不過聽到這個聲音,他知道麵前的的確就是那個男人,然後隨口接了一句:“原來你長這個樣子……”
男人歎了口氣:“很失望麼?”
雪傾嵐搖搖頭,然後發現男人並沒睜眼,又開口說道:“不,挺好看的。”
男人點點頭:“那就好,還能見他。”
雪傾嵐其實挺意外,之前男人一直穿著很大的披風,帶著表情猙獰的麵具,有這麼大的勢力,又堅定的說要滅掉墨雨,他一直以為這男人應該長得很粗狂嗜血,至少也是狂狷張揚的,從來沒想過他居然還有些秀美……
正在出神,男人緩緩睜開眼睛:“誰讓你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