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撚須而笑,他沒辦法不高興。令狐衝在山下破了自己的太極劍圈,此戰觀戰者甚多。
經此一戰,太極劍法中的最大破綻等於公布於眾,衝虛道長雖然不懼,但尋常下山的武當弟子可就沒有衝虛道長這份功力與劍法了,要是被人抓住這個破綻,在與下山曆練的武當弟子對戰中破而殺之,武當將受到沉重的打擊。而朱佑堂此前堅持以太極劍法破令狐衝的獨孤九劍,就是為了向江湖之上釋放一個訊息,令狐衝破了太極劍法隻是個巧合。
“你們走吧!”朱佑堂看著任我行說道。任我行開始一愣神,但接著就是一陣大喜。一抱拳,當即就要帶著三人離開。一直旁觀的左冷禪一聽朱佑堂腰把任我行四人放了,心中大急,當即上前一步:“且慢!萬不可不能放虎歸山,此前打賭比鬥三場定輸贏。他們已經連輸兩場,應當履行約定留在靈鷲寺十年不得下山!憑什麼你說放就放!”
剛說完左冷禪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果不其然,看到左冷禪對朱佑堂大聲呼喝,不光是四周的士兵,在場的內衛全都長刀出匣,直指左冷禪大聲喝道:“膽敢對太子殿下無理!殺!”對他們來說朱佑堂就是天下至尊,他說的話就是聖旨要無條件執行,所以他們手中這把刀‘專殺違旨抗命’。
看著眼中殺氣騰騰,緩緩逼近自己的內衛。左冷禪頭上青筋直冒,他有心抽劍廝殺,但他不敢,他要是如此等於公然和朝廷叫板,如此一來會為嵩山派帶來滅頂之災。“阿彌陀佛,太子殿下,請不要在佛祖麵前妄動殺機,煩請殿下看在老衲的薄麵上放左盟主這一次。”方證雙手合十說道。
左冷禪不愧是梟雄人物,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之道,當即向朱佑堂一躬到地:“草民剛才隻是一時情急口不擇言,望殿下海涵。”朱佑堂並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看著左冷禪,沒有朱佑堂發話,左冷禪不敢起身。想他堂堂五嶽劍派的盟主,現在竟然向一個才及冠的少年賠禮道歉,雖然他是太子是將來的皇帝,可是他內心感到極度的屈辱。左冷禪在心中瘋狂的呼喊:“自己的權利還不夠多!力量還不夠大,總有一天我會集齊這些條件,那時我要讓羞辱過我的人付出雙倍的代價!”
“左掌門請起,今後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這時世間的事情隻有有實力的人才能左右。憑什麼我說放就放?就憑本宮一聲令下朝廷大軍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內將嵩山派夷為平地,這個憑借夠了嗎?你說是不是左掌門。”朱佑堂盯著左冷禪徐徐說道。
左冷禪低垂著腦袋,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在他的嘴裏說出:“是,殿下說的極是。”“好,既然左盟主大力讚成,本宮自然是從善如流,你們下山吧。”任我行深深的看了眼朱佑堂,轉身和向問天走出大雄寶殿,任盈盈扶著令狐衝緊隨其後,不多時幾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