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要半年多吧,具體我也不清楚,要看導演的意※
杜越麵無表情的走回房間,眼裏看不出喜怒,甚至在路上碰上幾個打招呼的小兵還聊了幾句,直到走進屋內關上房門,臉上的表情終於控製不住陰冷了下來。
慢慢的把信封拆開,牛皮紙袋裏掉出厚厚一遝照片。
照片裏有兩個男人,或摟摟抱抱或牽手而行,看起來極為親密,像是恩愛已久的戀人,而其中一個人就是秦楚。
他的臉在照片中很模糊,可是那身形和動作即便是化成灰,杜越都能一眼認出來。
信封裏的這些照片畫質不高,黑漆漆一片,另外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幾乎融進了夜色裏,根本分辨不出五官,可是兩個人親密的動作卻被拍的異常清晰,一看就是偷拍老手所為,杜越心裏明白是有人故意拿這些東西給他看,可是現在卻沒有力氣再去追究這些,一雙眼睛全都放在了最後一張兩人擁吻的照片上。
漆黑狹長的巷子裏,秦楚仰著頭靠在牆壁上,雙手摟著麵前那個男人的肩膀,溫順的承受著對方的索吻,雙眼合在一起顯得異常溫柔,即便對麵那個男人帶著墨鏡看不清五官也能看出他急切粗魯的動作,可是秦楚卻縱容著他的任意妄為,認真的投入在這一吻中,沒有任何掙紮和反抗,顯得那樣……心甘情願。
杜越攥著照片,覺得胸口一陣陣發緊,喉嚨裏泛起一股腥甜,讓他再也無法維持慣常的冷靜。
他很了解秦楚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隻要是他不願意的事情誰也不能勉強,可是照片裏他那麼溫順,甚至縱容著另一個男人對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代表這個男人已經成功的入侵了他的心?
想到這種可能,杜越的心口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下,沒有流血卻絲絲縷縷的把疼痛傳遍全身。
他本來以為隻要耐心等待,秦楚總有一天會重新回到他身邊,這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他能氣定神閑的處理跟秦宣的糾葛,並不急於草率的派人把他找回來,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仿佛是他的自作多情。
原來在沒有他的日子裏,秦楚也可以過得很好,甚至找到了新的情人,不管不顧的當街擁吻,而自己是不是已經被他拋在腦後了?
想起那一晚在高爾夫球場,秦楚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偷偷落下的那個吻,杜越隻覺得滿腔苦澀,之前還能按捺住想見他的心情再也無法抑製,像是突然拉開閘門的大壩,所有理智和顧忌一瞬間都被洪水衝走,他隻想立刻就見到秦楚,哪怕知道他也許不願意見到自己也無所謂。
看著撒了一地的照片,杜越隻覺得刺目的心尖發酸,順手把照片撿起來往信封裏塞,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一下子把信封撕破,從裏麵掉出來一張紙條,上麵清楚詳細的記著秦楚現在的住址。
“X市?”秦楚現在難道真的在X市?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之前他在西餐廳外看到的那個背影沒準真的就是秦楚,而當時他身邊也的確有一個高個男人,對他摟摟抱抱好不親昵,所以……那個人就是照片裏的另一個主角?
杜越危險的眯起眼睛,紙條在他的指尖被攥成扭曲的形狀,想到秦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而自己竟然無知無覺,之前的冷靜就再也維持不住,他直接拉開房間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心裏雖然焦急,但是頭腦還非常清晰,並沒有直接按照紙條上的地址上門找人。
能把照片寄到軍區的人,一定是個對他非常了解的人,這個人不僅知道他現在的位置,甚至還清楚他跟秦楚之間的關係,暫且不論照片是真是假,至少這個人一定不懷好意,這種人提供的信息怎麼可能隨便相信。
按捺住心裏的急迫,杜越直接去了頂樓辦公室,準備找技術部門來核實一下地址的真實性,結果路過會議室的時候卻意外聽到了門裏傳來了張澤忠的聲音。
“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