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忠的聲音高的離譜,甚至在尾音處還有些顫唞,杜越輕蔑的冷笑一聲,“我當然不如你有膽量,殺人這種事你可是做過的,我是良民,自然不能輕易弄死你,否則可是要賠命的,對不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張澤忠控製不住的退了一步,撞在身後的櫃子上,嘴唇一直發抖。

杜越步步緊逼,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其實你的運氣真的不怎麼樣,當初知道我沒在車禍中死了,隻是失憶的時候就該趁機除掉我,可是你又放不下貪念,想繼續利用我的身份在軍區裏往上爬,可惜你沒算到,我根本就沒有失憶,哪怕當初我的人格分裂還沒痊愈,也清楚地記得發生車禍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開的那輛車,刹車是你做的手腳吧?你倒是聰明,把原本的刹車換成了報廢的零件,平時開的時候根本覺察不到什麼,可是一旦遇上雨雪濕滑的天氣,刹車會立刻失靈,所以當車禍發生的時候我隻能往山上撞,否則立刻就會跌進萬丈深淵!”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沒證據休想誣陷我!”張澤忠氣急敗壞的推開他的手。

“你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張澤忠,你這個殺人凶手,做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卻不敢承認了?”杜越扯住他的領子,陰厲一笑,怒火染紅了黑色的眸子,“你千算萬算沒料到我的刹車是出發前一天剛換過的,那個報廢的零件我到現在都還留著,我之前也說過了,你身邊所有地方都有我的眼線,你是不是想聽聽在辦公室裏你是怎麼吩咐手下動的手腳的,嗯!?”

一瞬間,張澤忠麵如死灰,像一個被突然抽離靈魂的木偶,死寂的站在那裏,過了良久他突然跪在地上,一把抓住杜越的腿,老淚縱橫的哭訴,“杜越,叔叔隻是一時糊塗啊,真的沒想過要你和秦楚的命!我就這嘴硬的臭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我雖然心狠,但是已經知道錯了……更何況你跟秦楚現在一點事也沒有,能不能再給叔叔一個機會,原諒我吧,求求你!”

杜越厭惡的推開他,連一句話都沒力氣說了。

如果殺人犯捅了別人刀子,卻發現那人沒死就可以不被治罪的話,那法律還留著有什麼用?

張澤忠其實殺了他兩次,一次是車禍中讓他挺過一關,另一次是弄死他的另個人格,雖然最後他跟Eric最後奇跡般的融合了,但是張澤忠這個殺人凶手卻死不足惜!

更何況張澤忠千不該萬不該,連秦楚都算計進去。

秦楚是他的底線,誰要是傷了,他絕對不會罷休。

“剛才你說法院不一定判你死刑,那現在呢,故意殺人這個罪名也夠你喝一壺了,就算留你一條狗命,跟洗黑錢,受賄貪汙這些數罪並罰,足夠你把牢底坐穿了,到時候就看你的命夠不夠活著走出牢門了,是不是張叔叔?”

張澤忠這次真的慌了,死死地扯著杜越的褲腿慟哭,“我求求你了杜越!放過我這一次吧,你剛才不是說讓我交出權利滾出S市嗎,我同意的!我真的同意,我現在就滾,這輩子絕對不讓你看到,求求你念在三十年的情分上,放我一條生路吧!”

杜越閉上眼睛很久沒有說話,整個病房裏隻剩下張澤忠醜陋撒潑的哭聲。

半響,他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開門的瞬間張澤忠看到門口所有的大兵全都束手就擒,而原本應該被捆起來的那四個保鏢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

勝負已分,無力回天……

“少爺,您要的東西。”保鏢捧著一遝文件遞到杜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