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做事沒有底氣,他蹲下身子,對著少女說“我們一會兒要從這下去,害怕嗎?”
少女沒有反應,但是從她眼神中流露出的驚恐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能等直升飛機來嗎?”陳風看著身旁的隊友,樓頂的人越來越少了,話機裏不斷傳出獨有報告情況的聲音,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
“沒辦法,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上級的任務是能自己走的就自己走,還有剛剛接到的情況,這棟樓隨時有爆炸的危險。”隊友也把頭套摘了,他主義到陳風身邊的少女,“我們可以把她交給他們,”他的目光移向了那些在樓頂護送群眾的隊友,“你傷得不輕。”
“我知道。”陳風點點頭,眉頭緊皺,突然少女開口了:“我可以從這下去。”沙啞的聲音裏還透著恐懼的聲音。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說實話,這高度成年人都有好些死活要等直升機救援或等著險情解除從樓梯走,這話從麵前這個少女的口中說出來的確讓他們吃驚不少。
“好的,沒時間了,樓下的溫度太高了,必須馬上疏散群眾。”隊友仔細聽著耳機裏的情況,時而彙報自己這裏的情況。
陳風把手上的槍遞給隊友,說:“我把她送下去。”說完牽著少女的收就超前麵走去。
“陳風,你已經受傷了,你這樣挺危險的,你從那邊的通道下去,那是我們專用的,我找人送。”隊友第一次在實戰中叫了他的名字,他不明白他此刻為什麼這麼不要命。
沒等他們說下一句,陳風已經領少女來到樓的邊上,少女一看樓下的高度,嚇得臉都白了,他拚命的搖頭,陳風安慰她:“沒關係的,我一直把你帶出來,我還要把你帶到下麵,相信我,好嗎?”陳風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看著周圍不斷有膽子大和膽子不大但是被勸說順索道滑下去的群眾,少女咬緊了嘴唇,艱難的點點頭。陳風幫少女係上滑索,然後自己也把身上的繩索係好,他沒受傷的右肩緊緊抱住少女,少女一直在發抖。陳風受傷的肩膀隻是很艱難地抓住頭上的繩索,這樣做牽動了傷口,撕裂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留下來說:“我們就要走了,抓緊我。”說完就往前一跳。
“快點過來,又下來一個。”周圍的喊聲逐漸聽的清晰起來,“還有一個,是個小女孩!”“擔架哪裏呢?快點你聽見沒有?”陳風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周圍的醫生護士已經忙成一團。他艱難的站起來,推開過來扶他的醫生,說:“剛剛跟我一起下來的小女孩呢?”
醫生一見這當兵的這麼愣,都快跳起來了,說:“你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你還管別人,誰讓你傷成這樣還送傷員的?我找你們領導去!”說著死活把陳風按在一個比較平緩的地麵上,“你的傷口必須,馬上處理!”陳風剛想讓他別那麼囉嗦,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醫生又開口了:“你說的那個小女孩?她好好的,就是有點擦傷。在那邊的車上,”說完一聲手上一使勁,在一陣巨大的疼痛襲來的同時醫生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你必須馬上進行下一步的處理,走,去醫院!”醫生命令的口氣不容置疑。
“我等一會就來。”陳風沒等醫生說完,從地上跳起來,衝那輛車跑去。醫生在原地雙手叉起腰,低聲自語:“現在當兵的腦子你都怎麼想的啊?”“醫生,過來,這有一個扭傷的。”沒等他多尋思,不遠處的一個醫務人員衝他喊道,他馬上跑過去,這件事也就沒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