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帶掌,全都劈頭蓋臉朝曲洋招呼而去,看起來要多沒風度有多沒風度。

曲洋很快被他打入蓮池變成了落湯雞,燕玄夜卻已經回身落在了劉正風身邊,誇讚道:“好基友,一生推!不錯,不錯,今天就放過你們擅闖驚天教之罪。再免費透露個秘密個你們,想讓我不寫你們,可以啊,拿更有價值更勁爆的消息來換!”

說完招呼謝清朗:“快快過來看,我新寫了篇文章,來給點意見。”

說完當真不再理會曲劉二人,大刺刺轉身便朝書房走去。

也不知道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仗著這是他的地盤,劉正風眼睜睜看著燕玄夜背後空門大開,握著簫的手指顫唞了幾下,卻始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追擊。

正遲疑間,一隻帶著水汽的溫暖大手輕輕按在了他握簫的手上。

劉正風轉過頭去看著狼狽的曲洋,後者卻對他緩緩搖了搖頭,道:“我雖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在先,但最後他一陣狂攻,刀掌齊上,我身上卻一個刀傷都沒有。對武器能掌握得如此爐火純青,驚天教主果然是不世出的高手。”

“我驚天教雖非龍潭虎穴,可也不是任人欺淩之輩。我教教主自然不會是庸手,二位請回吧。”

曲洋和劉正風齊齊轉過身來,身後的男子穿一身玄色長袍,看起來風度翩翩。隻是神情稍顯嚴肅,但比起剛才那個驚豔到了極致,也讓人驚訝到了極致的驚天教主,曲劉二人卻覺得眼前這人總算正常一些。

“閣下是?”

“玄裳。”玄裳淡淡說道:“二位還是請回吧,教主決定的事,從來沒有更改過,二位若是不願再被人談論,恐怕按照他說的來做,就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曲洋和劉正風對視一眼,不再多說,大步朝外走去。

身後傳來燕玄夜和那個謝清朗的交談聲:“對,就該這麼寫,咱們把告白的時間改到夜晚,當著大家的麵好了。隻見蕭易寒飛身撲上,縱體入懷,緊緊抱住白雲城主的脖子,將頭貼在他的肩上,大聲地,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道:‘生,我跟著你;死,我也跟著你。’”

好惡心!

好肉麻!

好扯淡!

曲洋和劉正風驚懼對視,雙雙變了臉色。

等他們走遠了,謝清朗才問:“教主,真要這麼寫?你不怕蕭易寒那廝惡向膽邊生,狗急跳牆?”

“當然就這麼寫,他敢回來,我倆聯手,也不怕他和葉孤城。況且……”燕玄夜朝門外看了一眼,笑眯眯說道:“不給他們點壓力,這倆怎麼會乖乖聽話?!”

隔了幾日,驚天教主收到匿名信一封,上麵詳細闡述了日月教左使,江湖人稱天王老子的向問天,怎樣忍辱負重,明察暗訪,蟄伏數年,終於將他發誓要追隨一輩子的日月教前教主從西湖梅莊地牢救出的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

燕玄夜得意地哈哈大笑,想了想,又覺得還不夠給力,伸手在抽屜裏翻啊翻啊,又翻出一張紙條來,對比了一下,提筆寫下新一期報紙的標題。

“為救主忠臣忍辱負重,陷不倫叔侄爭風吃醋。”

作者有話要說:笑傲來啦,先說下CP,免得大家逆差。曲洋X劉正風 任我行X向問天 令狐衝X東方不敗

14、第 14 章

晉城武林盟總舵,武林盟主霍南風坐在大堂正中,兩側的兩排椅子分坐著六人。

左側為首一名男子,身材高大,麵色看來有些蒼白,約莫四十歲左右年紀,身材頎長,右手邊的桌上,放著一柄闊大古樸的長劍。高冠紅衣,正是五嶽劍派現任盟主,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他的下首坐著一個看起來頗似書生的中年男子,長髯儒巾,若非手邊也擱著一柄長劍,幾乎讓人看不出他竟然也會是一派之長。

這人便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他身邊坐著的是他夫人寧中則,雖然是女子,但看起來反而比這個做丈夫的多了幾分英氣和果敢。年紀也已不輕,但光是看她現在神情模樣,也可以想象出年輕闖蕩江湖的時候,自該是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之輩。

他們對麵也坐著的三人。

其中一人為高冠道袍的道士,年紀看起來要比嶽不群和左冷禪都要小些,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

中間那人卻是一出家女尼,麵容平和,正是恒山掌門定閑師太。

最後一人是一名穿著一身黑衣的清瘦男子,也是三十來歲年紀,身上沒有帶劍,隻有一柄二胡倚在一旁。

此人正是劉正風的師兄,衡山掌門莫大先生。

霍南風伸手輕敲椅子扶手,漠然問道:“五嶽劍派這是上門興師問罪?”

五嶽劍派近年來爭鬥不休,一邊和日月教鬥個你死我活,一邊還要內鬥不斷,讓武林盟煩不勝煩。

“不敢。”左冷禪皮笑肉不笑,“此事事關白道武林及我五嶽劍派清譽,那驚天教主欺人太甚,事情編得太過離譜,竟然涉及我五嶽劍派門下多名弟子,還望盟主能還我等一個公道。”

“公道?”霍南風目光移到了嶽不群臉上,“嶽掌門早已將令狐衝逐出華山門牆,五嶽劍派中令狐衝也已被除名,今日上門,可還是為了華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