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怎麼會和青天部他們一起來?”
“我白天是易了容的。”
“就算易了容,我的九天九部怎麼可能任由一個陌生人混入其中?”燕玄夜不解,九天九部是他手下精英,教主親衛,負責教主安全。雖然人數並不算多,但卻是驚天教中有名的精銳之師,怎麼可能讓霍南風輕易混入。
“謝清朗領著我去的。”霍南風已經躺了下來,伸手將人摟在懷中,緩緩說道。
“什麼?!”燕玄夜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半支起身體看著霍南風,厲聲問道:“謝清朗?你對我的右使做了什麼?”
霍南風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隻告訴他,黃金鱗手下弓箭手頗難對付,武林高手在亂軍中也很難有用武之地。”
“他就帶你去了?然後讓你領著我的親衛來救人?”燕玄夜不敢置信地喃喃問道。
他覺得這事實在是太玄幻了,驚天教和武林盟素來不對盤,他驚天教堂堂右使,竟然放任武林盟主統領教主親衛。這這這……傳出江湖,有誰會信啊!
“嗯……”霍南風含糊應了一聲,疲倦地閉上了雙眼。
“你說清楚!”燕玄夜大怒,“謝清朗由著你帶人來,他怎麼不自己來?他竟然會將自己教主的安危托付給敵人!?這是叛教!”
“敵人?”霍南風倏然睜開了眼睛,目光冷銳地從燕玄夜怒氣衝衝的臉上掃過,“不是你主動在謝清朗和玄裳麵前公開我們的關係的嗎?”
“我們的關係?”燕玄夜怒氣不減,“我們有什麼關係?能讓我教右使叛教?”
本來已經躺下的男人猛然撐起身體,俯身就咬在燕玄夜的唇上,舌頭很快長驅直入,掃過他的整個口腔。敏[gǎn]的粘膜溫暖溼潤得讓人顫栗。
這還是今天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吻,燕玄夜一愣之下很快回神,又是一掌直襲霍南風的肩膀。
這一次霍南風沒有閃開,但他已聽出燕玄夜掌上連一成內力都沒帶。
他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右手大拇指在燕玄夜被他狂暴的親吻吻得有些紅腫的唇上擦過,冷笑道:“就是這樣的關係!”
最後霍南風當然沒能如願留宿,被他吻過壓過的燕玄夜伸手就去拔床頭的刀,和他硬拚了十幾招後,實在沒辦法的他,隻得穿窗離去。
燕玄夜經過此事,深深覺得驚天教已經到了需要教主親自出馬大力整頓的時候了。
九天九部全都倒了大黴,被攤派任務分赴江湖各個角落,每月規定任務定額,四處探聽八卦。
驚天教右使謝清朗被教主親自踢去了苦寒塞北開荒。
八卦周報新一期發行,江湖不少俠女為戚少商和顧惜朝之間陰錯陽差的愛情而落淚,無數雪花一樣的書信從五湖四海送到了燕玄夜手中。
燕玄夜也挺惆悵,他其實還是比較喜歡寫大歡喜結局。
轉眼十天匆匆過去。
這日燕玄夜練武完畢,正準備吃了午飯外出打探消息,有驚天教下屬匆匆來報,說是門外有人求見。
“什麼人?”燕玄夜有些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中的茶盞。
“他說他姓王。”教眾老實稟報。
“哦……”燕玄夜腦海裏飛快地搜尋著關於王姓武林中人的消息,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什麼新聞可抓。
“讓他進來吧。”燕玄夜坐直了身體,吩咐請人進來。
可他很快便失望了。
進來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看起來粗獷無比、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
換句話說,一個純爺們,粗糙,長相平凡,完全讓人提不起精神。
“燕教主。”隻是這人的聲音卻十分好聽,優雅中帶著淡淡的江南口音,溫潤如玉。
燕玄夜盯著來人看了片刻,突然眨了眨眼睛。
他自己本身就是易容的行家,應該早一些發現才是。
燕玄夜沉下了臉,“公子既然不肯以真麵目示人,那便請回吧。”
來人似乎愣了下,但很快又笑了起來。他飛快地轉身低頭折騰了一陣,再轉過身來時,即使仍然是一身粗布藍衣,但人美如玉,竟是個十足十的美男子。
他抱拳行禮,笑道:“在下王憐花,並非有意欺瞞教主,隻是被人追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哦?”燕玄夜來了點興致,美男子好啊,美男子才有爆點,“那你來這裏,是來尋求驚天教庇護的?”
王憐花點了點頭,笑道:“教主英明。”
燕玄夜嗬嗬一笑,問道:“追殺你的人是?”
他已經不用繼續問了,很快便有驚天教教眾前來稟告:“教主,快活王座下酒色財氣四大使者的酒使和色使在外求見。”
王憐花依然含笑的目光和燕玄夜對視,後者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了點,對王憐花揚了揚下頜,道:“說吧,要我的庇護,總得拿一些東西來換。”
王憐花含笑點頭,開頭第一句話就勁爆無比:“快活王,其實是我的父親……”
隔了幾日,新一期的八卦周報震撼上市,全江湖為之震動。